双方一追一逃间,便已经跑出七八里远,前番逃走的番兵家属及牧群近在咫尺。
“距离襄武还有多远?!”
鲁褥月叫嚷着,一名节儿连忙回应:“最少十二三里!”
“猪犬的家伙!”鲁褥月气得攥紧了马缰,对身旁尚延心急切道:
“刘继隆那厮快追上来了,前面二三里外就是渡河的地方。”
“现在只有驱使牧群,抛弃粮车将渡口堵塞,不然我们都逃不了!”
“我去办!”尚延心十分肉痛,但他也清楚活命最重要。
只要保住了性命和兵马,他们迟早能抢回足够多的牧群和粮食。
这么想着,尚延心催动军马,派人告诉前方的家属将牧群和辎重车堵塞渡口北岸。
不多时,前方的渭河突然蜿蜒起来,渭河北岸开始渐渐狭窄。
浮桥渡口展现眼前,鲁褥月等人见状纷纷勒马:“让老弱妇孺先过河,精骑列阵!”
为了家眷渡河,此刻的临渭精骑倒是展现了勇气。
上万家眷及奴隶舍弃一切的渡河,不顾浮桥摇晃。
四十余丈宽的渭河,只能通过不到一丈宽的浮桥渡河。
上万人争先恐后的渡河,使得浮桥的耐力不断下降。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顾不得浮桥是否能承受,他们只想渡河逃命,而临渭精骑只想守护家眷渡河。
追逐而来的刘继隆想法更是纯粹,他只想将这一千多名临渭精骑击败俘获!
“呜呜呜——”
该死的号角声再度响起,陇西精骑切换长兵,持枪发起了冲锋。
鲁褥月和折逋讳率领精骑列阵迎敌,尚延心则是组织人手将辎重车、牧群留在北岸,形成类似却月阵的半圆形车阵,仅仅留下两辆马车长度的豁口,供鲁褥月他们撤退。
“想想你们身后的家人,不想他们被溺死,就给我挥动手中的兵器……杀!!”
鲁褥月激励着所有临渭精骑,而他们的士气也在此刻被调动起来。
面对陇西精骑的冲锋,他们毅然决然的选择迎了上去。
银、棕两色精骑再度碰撞,人仰马翻者不可计数。
“嘭——”
“死!”
刘继隆举枪挑飞试图冲向他的两名番骑,匹马冲入阵中,直奔鲁褥月、折逋讳的大纛而去。
面对刘继隆,两人经验显然不如尚延心。
他们将大纛摆在身侧,仿佛黑夜里的明灯,为刘继隆指引着方向。
“跟着刺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