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李仪中似乎看到了刘继隆日后蹉跎陇西的场景。
正因如此,他对不识好歹的索勋更加不满了。
他李仪中拼死拼活就为了一个兰州刺史,吃一口刘继隆功绩的边角料。
可索勋他老子为他夺得了会州刺史的官职,他竟然还不满足……
“哼!”
兴许是觉得自己没理,索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李仪中见状摇头,转身走向了六房衙门。
在二人分道扬镳时,张淮深与酒居延也来到了内堂坐下。
二人刚刚入座,张淮深便主动道:“虽说刘继隆有功绩于河西,可山丹的兵卒却不能全由他带走。”
闻言酒居延作揖道:“节度使放心,末将一直盯着的,只是张掖军和番和军中也有人投奔刘刺史,这……”
酒居延有些支吾,张淮深却颔首道:“别影响收复会州就行。”
“是……”酒居延松了一口气,随后与张淮深继续讨论起了东征的事情。
倒是相比较他们,刚刚冷静下来的索勋在返回西大营后,原本才冷静下去的情绪又被挑了起来。
他刚刚回到牙帐,便见张掖军的别将、校尉将他包围起来,纷纷诉苦。
“刺史,这才一天,我们团就走了十六人!”
“我们团走了三十人!”
“我们团也走了二十二人……”
“刺史,您把这边的事情告诉节度使没有,节度使怎么说的?”
当将领们七嘴八舌的汇报起来,索勋立马就恼了,语气也带着丝不耐烦。
“我告诉了,可节度使不以为意!”
索勋冷哼回应,随后扫视众人:“衙门那边我是不会去了,你们要是受不了,自己去寻节度使去!”
说罢,他推开众人,走入牙帐内坐下,而牙帐内的兵卒也为他端来了一杯茶。
原本索勋准备一饮而尽,可看到茶碗中的炒茶,他不由得想到了刘继隆,猛然将碗砸在地上。
“砰!”
陶碗碎裂,索勋脑中也闪过了李仪中所说的话,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刘继隆,等我得了朝廷的扶持,我看你还怎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