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带着张昶他们走出了衙门,而索勋也在他们离去后,立马对张淮深作揖道:
“节度使,敦煌那边知道了您的作为后,必然要弹劾您,您已经给刘继隆足够多的帮助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怒意,毕竟相比较刘继隆,他得到的东西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张淮深调昌松两千余套甲胄给刘继隆不说,又调了几万石去东大营,并且让李仪中带两千张掖军帮他打兰州。
反观自己,日后的会州军还不见踪影,甲胄更是没有一套。
虽说张淮深答应过他,会亲自带兵收复会州,将会州甲胄留在当地,给予他组建会州乌兰、会宁两军兵马的粮草。
可是与刘继隆一比,他能到手的都是允诺,而无实际。
只是他也忘记了,大军能收复凉州,刘继隆出力最多,远在众人之上。
“你别忘了,大军为什么能收复凉州!”
张淮深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这让索勋面色一僵。
“希望您不要后悔!”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望着他离去,张淮深摇摇头,而李仪中也道:“这索勋莽撞冲动,谁也不服,我看他日后必然会生出事端。”
“无碍。”张淮深摇头道:“收复会州之后,我军前往关中就有两条官道了。”
“加之会州紧邻关内道治下的灵州、北武州、原州,有朝廷依扶,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情。”
“倒是你与刘继隆去兰州后,虽说驻跸广武不用直面尚延心,但广武西南的鄯廓二州都是尚婢婢的势力。”
“尚婢婢虽然与我军交之甚厚,但听闻他与麾下部将拓跋怀光共分鄯廓二州,还是需要小心这鄯州的拓跋怀光。”
“节度使放心。”李仪中作揖行礼,并未把拓跋怀光放在眼里。
倒不是他能力有多么出众,只是他紧邻刘继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向刘继隆求援。
张淮深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因此沉吟道:“刘继隆那边,最好还是不要麻烦他。”
“额……”李仪中闻言语塞,显然张淮深这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只是兰州刺史还未到手,他也不好和张淮深翻脸,只能颔首道:“末将知晓了。”
见张淮深没有吩咐,李仪中也不舒服的退了下去。
在他们走后,张淮深将目光投向酒居延和陈靖崇。
酒居延沉默着,陈靖崇却欲言又止。
“你们是我麾下老人,但若是想追随刘继隆而去,我也不阻拦。”
张淮深缓缓开口,这让酒居延脸色表情一黯,倒是陈靖崇听后作揖道:“节度使,您对我恩重如山,可……”
“去收拾吧,不必多说了。”张淮深打断了他,陈靖崇见状跪了下来,朝着张淮深磕了三个头后起身离去。
陈靖崇走后,张淮深将目光投向酒居延:“你心里若是想去便去吧。”
“不……末将吃张氏的粮食长大,刘刺史对我有恩,但他那里并不缺一个我。”
酒居延摇头拒绝,同时黯然道:“即便没有我,刘刺史想要收复河临渭三州也十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