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骑继续往外放,要放到四十里之外!”
“另外把昌松的情况告诉姑臧,问问尚摩陵到底在干嘛!我们和刘继隆交战两日,他们人呢?!”
哲多悉别气得发抖,毕竟他们平日少不了供奉姑臧,而今刘继隆在昌松肆意妄为两天,姑臧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派来。
昌松实力虽然不如姑臧,但姑臧想拿下昌松也十分困难。
因此哲多悉别有理由怀疑尚摩陵是故意让刘继隆消磨昌松,想着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现在更重要的问题在于自家岳父被俘,而昌松城内也并非自己一家独大。
他虽然是悉多虞的女婿,但悉多虞还有三个未成丁的十几岁孩子。
万一有人煽动他们,污蔑自己图谋不轨,那自己的情况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哲多悉别就准备去悉多虞的府邸,找自己的那三个小舅子解释解释。
不曾想,还未等他行动,北边就忽然响起了哨声。
“哔哔——”
“撤退!!”
“撤退!”
当哨声出现,城外正在抢收粮食和灭火的上万昌松男丁发了疯般往城门逃跑。
“刘继隆!!”
哲多悉别低吼着看向哨声响起的方向,双目赤红。
零星点点的轻骑开始吹哨撤回,但他们并非身处巡哨第一线,而是根据传递回来的哨声吹响警哨。
一刻钟、两刻钟……
随着三刻钟过去,撤回的轻骑越来越多,直至哲多悉别派出的轻骑几乎都撤了回来。
黄昏下烟尘四起,让人分不清是城外粮田的烟尘,还是远方的马蹄烟尘。
大批人口拥挤在城门口,花了近一刻钟时间才彻底疏通,放轻骑入城。
此时,北边出现了乌压压的一大片马群。
当哲多悉别看到这片马群的时候,他的心简直快跳出了嗓子眼。
他误以为是刘继隆率领更多的精骑南下,眼底透露出绝望。
好在随着马群靠近,当嗢末杜部的旌旗出现在哲多悉别眼前,哲多悉别眼底的绝望才慢慢消失。
“猪犬的嗢末!”
哲多悉别气得发笑,他没想到嗢末竟然也敢来蹚这趟浑水。
要知道嗢末实力不强,以往只敢去劫掠番和、嘉麟的牧群,如今却跑来昌松城下。
这对于哲多悉别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
他可以忍受刘继隆侮辱自己,但嗢末这群家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