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刘继隆询问,酒居延脸上闪过纠结,最后却还是点头承认道:“末将家中三代都是张氏家丁。”
“那就好。”刘继隆笑了笑,没说什么离开了。
当初张淮深调酒居延、陈靖崇给他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两人有可能是负责监督自己的。
只是时间长了,加上当初自己确实没有那么多心思,因此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如今随着他官职升高,所要做的事情也开始渐渐敏感起来。
当然,他并不会防范酒居延,相反他会把酒居延他们带在身边。
只有让张淮深、张议潮他们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们才能对自己放心。
对此,刘继隆也不因为他们在自己身边放眼线而难受,毕竟乱世就是这样,更别提河西这种人心浮动的地方了。
谁也不敢保证谁能对谁死心塌地,该有的眼线还是要有的。
他之所以要与酒居延开诚布公,为的不是赶他走,而是让他产生愧疚。
这份愧疚,迟早有一天能用得到……
“唏律律!!”
翌日,刘继隆继续率领队伍向着山丹进发。
三日后,随着山丹城在远处冒头,此行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李仪中、崔恕、陈靖崇等人早就带人在南门摆好了阵仗。
二十多名直白带着识得一些字的兵卒开始接管这五千余口百姓,同时为他们登籍造册。
至于农具、耕牛和新衣的发放,则是需要等到明天才行。
城内的军民已经搬出了不少粮食,尚摩鄢见状向刘继隆请示,见刘继隆同意,当下便带人将粮食纷纷装车。
三万石粮食,经过两千八百鄯州军的搬运,不过两个时辰便装上了车。
“果毅,那我就先带两千马步兵去之前的营盘休息了,明日出发回鄯州。”
尚摩鄢策马而来,对刘继隆恭敬行礼。
刘继隆闻言颔首:“路上注意安全。”
“是……”尚摩鄢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刘继隆身旁的尚铎罗。
眼神示意后,尚摩鄢调转马头离去,而尚铎罗则是对刘继隆作揖道:
“果毅,节度使让我带兵跟您东略后,把牧群换了粮食再回鄯州。”
“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早些入城休息吧。”刘继隆交代道:
“我估计得忙大半个月,等这群百姓的事情都解决了,便是我们二次东略凉州之时。”
“是!”尚铎罗还是很享受与刘继隆作战的。
在尚婢婢帐下打仗,尚婢婢经常要他出谋划策,可他并不擅长这些。
反倒是跟刘继隆打仗,刘继隆常常在战前就有了规划,他们只需要执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