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看向鄯州兵马,果然他们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情况减少了许多。
调转马头,前方交锋的战场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下了一二百具尸体。
在这其中,大部分都是鄯州骑兵的尸体,其次是河湟骑兵的尸体,山丹军的尸体虽少,却也不是没有。
一场交锋,刘继隆可以听到自己身旁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同样身穿重扎甲,山丹军还是以步卒为主,而河湟骑兵却是一人双马。
一阵冲锋过后,河湟骑兵们的体力并没有消耗太多,但山丹军的体力却消耗了不少。
重步兵不怕与骑兵对冲,就怕骑兵用马力来消磨己方体力。
单匹马的体力兴许不如个人,可双马的体力就不一定了。
至少在刘继隆视线中,他看到了河湟骑兵返回后,呈阶梯式的换乘第二匹战马,前队为中、后队做着掩护。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他们的状态便恢复到了巅峰,而鄯州骑兵的马力与山丹军的体力都消磨了太多。
“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
刘继隆扫视着那仅有几十具敌军尸体的战场,胸口仿佛压了块石头,有些喘不上气。
“这么打不是办法,我们死一二百人才换他们几十个人。”
“按照这样打下去,他们再冲两三阵,我的人恐怕就要溃入城内了!”
城楼前,尚婢婢的心在滴血,他示意张淮溶想想办法,可张淮溶脸色阴沉如墨,却始终一言不发。
尚延心的硬实力强过他们太多,面对这样坚硬的铁骑,饶是有再多的计谋都无力施展。
“呜呜呜——”
河湟骑兵阵中的号角声再度作响,这次不用索勋吩咐,已经经历一次的山丹军将士们也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
不足六百人的山丹军更换弓箭,而站在他隔壁的鄯州骑兵却手忙脚乱的更换长兵。
他们阵亡超过半成,军心已然浮动的按不下去了。
如尚婢婢所说一般,若是尚延心再对他们冲个两三阵,恐怕他们便会舍下山丹军溃逃。
刘继隆和索勋都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对劲,脸色更黑了。
鄯州骑兵若是跑了,那他们这六百人根本经不住五千河湟骑兵蹂躏。
想到此处,刘继隆心中升起了大胆的想法。
他调转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二百骑兵:“等会作战,跟紧我的旌旗!”
“是……是……”
稀稀拉拉的回应声让刘继隆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与此同时河湟骑兵也再度发起了冲锋。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