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许进瞬息间心跳如擂鼓,浑身汗毛皮肤都有种发麻过电的感觉,双手双脚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屋顶上,青衣人再次一呆。
“杀个人,手脚都抖成这样了,竟然还是个没见过血的雏?
奇了怪了。
五斗杀拳大圆满的怪胎,有勇有谋有耐心,至少目前是。
这样的怪胎雏鸟,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思忖间,青衣人脸上忽然间也露出了一丝带着回忆的笑容,貌似他第一次杀人时,表现也跟这少年差不多。
不,甚至还有所不如。
他记得他当时都有种尿裤子的感觉了。
至于尿没尿,他真忘了。
反正汗出如浆,加上下雨,浑身都湿了。
几乎是同时,院落里角茅房里也传来了进去的泼皮的笑声,“铁头你特么的是软脚虾吗?
这么点酒就摔倒了,晚上还怎么办事,怎么搞那小妞?”应该是听到了刚才的倒地声。
许进第一次杀人见血,紧张,只感觉浑身的血都往脑门冲,心跳加速,剧烈的喘息着。
爬在还在死亡抽搐的泼皮身边,许进努力的做着深呼吸,平复着身体的应激反应,没有理会茅房里的声音。
呼!
连续四次深呼吸,心跳稍缓,手脚还在抖,但已经受许进控制了,而茅房里淋淋沥沥的水声渐停。
快出来了。
许进再次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爬向了茅房门口。
刚到茅房门口,就见进去的泼皮正在系布带,也就是腰带,只不过是个布条罢了。
天黑,无灯,只有些微星光。
这泼皮只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个人爬在地方。
“哈哈哈哈,铁头你个怂货,还真摔倒了。”嘴上笑骂着,但手底下却下意识的弯腰来扶。
看来这几个家伙私下里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原本要突袭的许进趁势暴起,一记肩顶,狠狠的顶向了这泼皮的下巴。
顶过去的刹那,星芒陡地浮现。
砰!
骨头碎裂的声音再度响起。
但这一次,原本要轰下巴的许进阴差阳错的轰在了咽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