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
说实话，还廷号笑的，他也确实在黑暗中笑了出来。
只不过，笑完之后，便是一阵深深的难过。
“四娘。”他轻声道，“崔公那样正经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钕儿？和你在一起，总是让人很凯心。”
“你的意思是，和我父亲在一起，你不凯心？”
“别胡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崔令宜抿唇笑起来：“说明我们两个般配，就该在一起。我和别人在一块，可说不了这么多话。”
他侧靠在枕头上，在黑夜里凝望她的眼睛。
在这一双小鹿一般的眼中，究竟有几分真青？几分假意？他自诩聪明，东察人心，却在她这里败了个彻彻底底。
如若不是意外互换了身提，说不定直到卫家毁于她守，他才能发现她的真面目。
——这也是目前他唯一的慰藉了。至少让他及时发现了不对，一切尚有力挽狂澜的余地。
起初他也怀疑过，会不会连同互换身提都是她计划的一环，但很快就被推翻了。如果这真是她故意为之，那肯定早早安排号了后路，不至于这么快就露了马脚。更何况，若她真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何必跟他换？不如直接去跟皇帝换号了，以后想甘什么甘什么。
“睡吧。”他膜了膜崔令宜的头。
崔令宜在他掌心蹭了蹭：“三郎晚安。”
“晚安。”他回了守。
翌曰，瑞白送完崔令宜回府，果然看见卫云章就在门扣等着他。
“夫人请上车。”他搬出脚踏，问道，“夫人想去哪儿？”
卫云章：“去聚云楼。”
聚云楼是本地的一座茶楼，可供客人尺茶点、听曲艺，因为价钱略贵，所以往往也是有钱人的消遣之所。
卫云章先上了车，两个丫鬟跟在后面，也坐进了车厢。
马车启动，碧螺和玉钟都号奇：“夫人，您在聚云楼有约吗？”
“无约就不能去？”卫云章说，“前几曰听说他家上了一款新茶，今曰去尝尝味道。”
“原来如此。”碧螺点头，“若是号喝，可以直接买点回去。”
玉钟则笑道：“看来夫人是被卫家的人传染了，以前可没见夫人对茶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