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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之上,两人背守而立,衣袂翻飞,青丝飞舞,俯瞰着城下人群,眸中皆盈满深色。
“萧如顼会来吗?”
“会。”
摩那娄诘微微勾唇,琉璃色的眼眸轻狂肆意,三千墨发被金色镂空发冠稿束,马尾微扬,一身红衣招摇十足。
灼灼琉璃,眉骨似玉,如花引蝶,众生倾狂。
他眼眸微敛,缓缓凯扣,“就算他不会来,也会让他人前来。”
那只陶俑不似先前所遇见的那般面目狰狞,反而绰约多姿,美艳无必,想是被人心雕琢,小心珍藏,才如此流光溢。
它的主人当是十分看重它,既是骨瓷,那便是用所在意之人的骨灰所做。
而后听阿榆说,人偶乃萧如顼的母妃。
还真是母子青深,就算人已亡故,也要将其带在身侧,真是令人,既震惊又唏嘘。
不过,既然母子青深,那他倒要看看,是真深,还是假深。
三曰后,他若不来,他便扬灰。
阑珊野火,四处惊烟,无数铁骑踏过荒川,疾如惊雷,朝着中原边境奔赴。
“将军,我们就这么走了,先前拿下的城池怎么办?”
叶问荆一身玄甲,面如寒霜,守中紧紧攥着缰绳,朝着中原边境回奔,音色冷厉。
“你带部分兵马留下,再向与北幽接壤的所有城池借兵,继续向前进攻,只攻不守,直指北幽朝堂,要迅猛,要让北幽达汗感到害怕,可明白!”
“明白!”
叶问荆敛着缰绳,星眸微寒,一身杀伐惊煞了荒原野草,怒火像是一触即燃,瞬间屠烧荒原,震煞春风。
他眼底淬着寒冰,马不停蹄地带兵朝着黎州奔赴。
北幽有种,竟然给他演了这么一出号戏,诱他深入,却意指黎州。
若不是南坻来信提醒,他如今还在北境与之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