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钧冷冰冰地说。
他挂掉电话,关掉手机。
感情?
他对时雪青?
他最讨厌的那种绿茶捞子?
邢钧坐在床边,大脑越是将冲动深入思考,脸色越是冷沉如冰。他心想,说自己对时雪青产生了感情——即使只是欲。望,都是一种底线沦丧。
因为被害妄想、总担心别人有企图,母胎单身几十年,最后却栽到时雪青这样一个手段低劣的绿茶身上……简直像个不好笑的笑话。
他的理性,绝不可能承认的笑话。
就像被冰水泼了脑袋。邢钧去冲了个澡,在水流中想,他到底在做什么。
自从在机场重逢时雪青后,他到底都在做什么。
时间渐渐走到深夜。
邢钧本身睡眠就不是很好,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也还是睡不着。
脑袋里不断有画面在晃。
一会儿是低眉顺眼的时雪青,一会儿是给邢薇拿箱子的时雪青,一会儿是挑拨离间的时雪青,一会儿是给邢薇拿薄荷糖的时雪青。
一会儿是时雪青递护照时的锁骨,一会儿是推理中、此刻正在豪华酒店房间里自拍的时雪青。
最后,是餐吧里的时雪青。
“……邢哥还没吃呢。”
他听见时雪青说。
声音清清冷冷、乖乖巧巧的。时雪青从下往上看他,文艺疏离的气质变得柔软迷离。
渐渐染上颓靡的绮丽。
银色的锁骨链还在晃。梦境里的人面目模糊。他抓起那根脆弱的、又好似让他魂牵梦萦的链条,逼拽着那个人抬起头,脸贴到他的面前。
“嗬……嗬嗬……”
他听见那个人因为窒息,痛苦地喘着气。
唇间伸出一截软红。晶莹唾液也如他预料中一般,从无法闭合的嘴里流了下来。
沾湿衣料。
锁骨链将白皙的皮肤勒出几道红痕。满足了人的凌。虐欲和掌控欲。
他松开锁骨链,又掐住那个人的下巴,凶狠地低下头,逼迫他和自己接吻。
粗大的舌头在对方的唇舌之间攻城略地。
从柔软的上颚,到深处的牙龈,他卷起对方的舌头,将自己的气息和津液都灌进对方潮湿的口腔里,亵玩般地□□对方口中的每一寸黏。膜。
炽热的气息开始蔓延。手臂肌肉铁似的硬,久经训练的腹肌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