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一听这话,眼神中突然闪过一道感激之色,就好像张守诚这话正说到了他心坎儿里似的,他对这个想法格外赞同,心里头还暗自思忖着,没想到张守诚能有这样的看法。
张守诚一直留意着李开的神色变化,这次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眼中那别样的精彩了,心里顿时有了底,便故意笑着打趣道:“李兄,你不会就是曾经的李家一员吧?我这也就是瞎猜猜,你可别介意呀。”
这话一出口,李开明显没准备好,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那表情就像被人戳中了心事一样,不过他反应也挺快的,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强装镇定地说道:“守诚兄,你这开的是什么玩笑,若我真是李家的人,怎么还会在这闫家苟且偷生呢?不过就是巧合罢了,我姓李,可和那‘北边李家‘没什么关系,你可别多虑了。”只是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底气不足,那眼神也闪躲了一下,没敢直视张守诚的眼睛。
张守诚见状,心里更加确定了几分,却也没再继续追问,哈哈一笑,举起酒杯,说道:“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李兄你切勿当真,来,咱们喝酒,喝酒。”说着,便仰头喝了一口酒,可那眼睛里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透着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就在这两人在餐馆里交谈的时候,他们却浑然不知,在餐馆外面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隐秘的身影已经悄悄地观察他们许久了。
那身影藏在阴影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餐馆里的动静,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见二人似乎要起身离开的样子,这个身影这才悄悄地转身离开,那脚步轻得就像猫一样,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狡猾异常的蒋浓奇。
蒋浓奇这会儿心里头还挺得意,以为自己率先发现了张守诚与李开私下秘密会见的事儿。
他便迫不及待地以邀功的心态,立刻朝着四长老闫争衡所在的地方赶去,准备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他。
此时的闫争衡,正坐在屋里闭目养神,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打压其余门堂的诡秘计谋,那心思全都沉浸在自己的盘算里了。
蒋浓奇急匆匆地走进屋里,连门都没顾得上敲,就急切地说道:“四长老,四长老,我有重要的事儿跟您汇报!”
闫争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不悦地说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儿慢慢说便是了。”
蒋浓奇赶忙收了收那急切的劲儿,讨好地说道:“四长老,我瞧见张守诚和李开私下偷偷见面了,就在一个小餐馆里,好像在谋划着什么事儿呢,您看这……”
四长老闫争衡听了,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已经知晓此事了,是我派李开去的,你莫要大惊小怪,更不要从中作梗。”
蒋浓奇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也挺快的,立马说道:“就是不知道张守诚是不是装的,就怕他是真的已经跟姜玉郎穿一条裤子了,万一他们察觉到了什么,那咱们先前的计划是不是就。。。。。。”
闫争衡却像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故意岔开话题道:“对了,浓奇,前些日子新教给你的那个秘法,你练习得怎么样了?可得用心点儿,别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其实,蒋浓奇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的是那钉头七箭书,觉得那才是最厉害的法术,对于这些在他看来无关痛痒的小法术,根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无奈一直被闫争衡这么吊着胃口,也只能敷衍着说道:“要用在试探张守诚身上吗?他好歹是一个分舵主,我怕这法术威力不够,到时候不好收尾呀,您看呢?”
闫争衡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如今那黑煞鬼都不见了踪影,三清铃也已经没啥大用处了,不必太在意这些了。”
闫争衡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浓奇,你去吩咐那几个姓李的,他们都藏得够久了,再这么躲下去,真成缩头乌龟了。现在这都已经撕破脸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该是时候给其余几个门堂‘上上菜‘了。”
说着说着,闫争衡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事儿,皱着眉头说道:“上次那从黑身地狱逃出来的黑煞鬼,原本想着能闹出点儿大动静,如今看来,明显收效显微。”
蒋浓奇赶忙附和道:“是啊,想不到那黑煞鬼,看着挺唬人的,却是中看不中用,现在躲得无影无踪的,都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得魂飞魄散了呢。门主,说起来,那黑身地狱已然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五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