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拂过来,男人的脸庞似乎都藏在阴影之中,那一双眼睛里却带着一股狠厉凶戾,那股恐怖的力量几乎是要把劳泽风的头给硬生生捏爆掉。
“啊啊,我的头,头要裂了,好汉,好汉饶我性命!”
“好汉饶我性命!”
“沈叔……犯不着杀人。”
“…………滚!”
沈沧溟手一甩,劳泽风的身子被甩在地上,沈沧溟缓缓俯身,拿起那一身圆领袍穿在身上,革带系紧了,粗眉下面的眼睛扫过周围的混混,冷硬道:“钱。”
“啊,啊对对对,钱,把钱都拿出来,拿出来。”
一帮青皮混混把钱都拿出来,比起刚刚还更多。
沈沧溟带着这些钱和周衍,去把他的那把瑞士军刀赎买出来,典当铺子的老板都惊呆了,两个人走远了,还在摇头晃脑地想着:“奇了怪了,怎么还有人才典当了东西,就又把东西赎回去了呢?”
“奇怪啊,奇怪。”
一帮青皮混混哎呦哎呦地过去,一瘸一拐。
沈沧溟让周衍骑了马,沉默着,道:
“刚刚我在看着。”
周衍:“啊?哦。”
沈沧溟道:“衣服不错。”
周衍挠了挠头,嘿然笑道:“是沈叔你救我的,我的衣服也是沈叔你给我买来的,我就想着能不能给你也买一套。”
“嗯。”
沈沧溟沉默许久,他就像是那些沉默寡言的中原男人,不习惯被关心和照顾,尤其不习惯被晚辈照顾,安静了会儿,道:“你打输了。”
“你的体力太差,打架也没有章法。”
“打趴了三四个人,就被那些混混困住了。”
周衍傻眼了,觉得自己好像被父辈骂似的。
氛围有些安静,古怪,沉默。
沈沧溟又安静了一会儿,他看着前面,握着横刀,这个自厌的,绝望的,孤独却又倔强的男人,用一种属于中原男人的道谢方式,这样开口道:
“周衍。”
“要学我的武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