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谓冷哼一声,全然不信:“最好是这样。”
他手拿面具点了点苏醒,眼神充满弑人杀意,警告道:“你若敢伤害我小师妹,我绝不会放过你。”
见他如此紧张鸾鸾,苏醒只觉荒诞,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突兀又张狂,惊飞森楚一群乌鸦,“嘎嘎”声此起彼伏,夜风寒凉,此景渗人。
陈谓眼神渐冷,心中已起杀意,奈何一运内功,心口生疼,只好暂且按耐下来。
笑够了,苏醒才停下来,他摇头感叹:“啧啧啧,陈谓,我真不知该可怜你还是嘲讽你。”
“此话何意?你有话不妨直说,我不爱跟人打哑谜。”
“爱自己的女人,你不珍惜,害她去死,自己爱的女人,却是水性杨花的性子,表面上跟你好,实际上,早和其他男人暗通款曲。”
陈谓登时大怒,诘声喝:“苏醒,你敢侮辱我小师妹名节!”
话音落,他已然气到不顾自己伤势,提气朝苏醒杀去。
苏醒左躲右闪,继续拱火。
“我没必要扯这种无聊的谎吧?现在江湖人人都知道,赵鸾鸾和陆云锦不仅有婚约在身,而且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也只有你这个傻子,还被你最爱的小师妹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
“胡说八道!你休想挑拨离间,我不信我小师妹会背叛我。”
“哟,你老人家究竟是眼拙还是心盲?陆云锦眉心的朱砂痣都消失了,这代表什么?”
陈谓语气越发不耐,下手更狠,记记杀招:“陆云锦一个大男人点不点朱砂痣?关我小师妹屁事?”
苏醒嘴角笑意更欢:“你在明玉山庄待了那么久,难道不知道陆云锦眉心的朱砂痣是特地用七瓣朱柏点的么?除了他命定的未婚妻,谁也破不了他的朱砂痣。”
说到此处,他面色古怪一瞬,隐有嫉色,心道陆云锦此人向来好运,他明明是要破他身子,坏他功法,谁料想阴差阳错居然让他找回了自己的未婚妻,老天爷可真够偏心的。
陈谓脸色难看,压根不信。
运功越久,加上气急攻心,他心脏生疼,嘴角不停溢出污黑血液,他不得不停下攻势,捂住心口,咬牙切齿道:“可笑至极!”
见他执迷不悟,苏醒只好另起话题。
“我说,你这一穷二白、门第破落的街头小子,怎么和陆云锦那个高高在上的豪门公子比?赵英和温禹泽怎么样都不可能选你吧,难道要凭你和赵鸾鸾昔年的几分旧情谊吗?”
他摆摆手,一副敦敦善诱的好人样:“陈兄,你听我一句劝,情谊不值钱的。”
陈谓不吱声,心底想砍死他。
苏醒以为说中他心思,又蛊惑道:“只有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你的女人才不会跑,加入紫衣神教,你我齐心协力,灭掉明玉山庄,陆云锦自然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