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一点不担心去敌营会有性命之忧。
要知道鞑子那里,不一定会遵循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规则。
“好了,都下去吧!”
裴伦挥了挥手,喝退随从,然后继续把玩起平虏铁券,脸上已然堆满了难以捉摸的笑意。
。。。。。。
就在大胤朔州城里,上演临阵换帅戏码之际。
被折兰王派去准备与赵暮云试探性谈判的王相呼延牯,带着十多个铁甲侍卫随从,拿着折兰王的狼牙令牌,一路狂奔,赶到了紫水河谷。
此时此刻,夜已深。
赵暮云一行临时修筑的土寨火光点点,黑暗中人影晃动,似有不少明桩暗哨巡逻。
而山坡下的壕沟,散发着泥土的清香,里面也是有人潜伏。
但凡铁木尔的人敢趁夜偷袭,毫无疑问就会被当场发现。
铁木尔爱惜羽毛,估计不会冒这个险。
他一整天忐忑不安地想着折兰王会如何对他和他的部落,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稍稍有点睡意,不远处嘈杂的马蹄声响起,却是呼延牯等人连夜赶来。
“王相,怎么是你来了?”
整个大青山南边的草原都知道,他和呼延牯私下有仇怨。
两人在折兰王面前,你东我就西,你喝水我拉稀,从来不会尿到一块。
见到是呼延牯,铁木尔皱起了眉头。
“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呼延牯显然是拿到了鸡毛当令箭,冷冰冰说道,“铁木尔,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先是知情不报,现又让那个叫赵暮云的大胤小卒带人在你眼皮底下将我们的王庭给偷袭了!”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大王和我们的家眷也被他给俘虏的!”
“总之,大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接到白守仁的密报,并派出浑骨都前去追杀,这事没有汇报上去的确是自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