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运神色冷静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楚奕就是在逼你自乱阵脚,好被他杀了。”
“本相早就叫你儿子别服食五石散了,他不听,现在闹出人命,还被当场抓住,你拿什么理由去报仇?”
王守兵颓然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痛苦。
“世容平日里也没那么混账,全都是他身边那群子弟带坏的,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还有王琛更冤枉,被萧隐若逼着拿刀,最后被活生生砍死,这口气本将咽不下去!“
王承运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账得一笔笔算,守兵,明日让猛虎帮煽动皇城内的所有大小商户。”
“后天一早,叫他们联合去南衙军衙署,告秦牧上任没几天就大肆敲诈勒索,行贪污之事。”
“这一次,本相要秦牧不但锒铛入狱,还要从金吾卫灰溜溜地滚出去,没有人能够插手我王氏的金吾卫!”
王守兵立马应下:“是,相爷。”
王承运又看向王海,眼中多了几分凌厉。
“你去联络许大儒,得给楚奕一个狠狠的教训。”
“叫他鼓动所有门生弟子,编排出一首诗出来,先毁楚奕名声,打成当朝第一奸臣!”
“本相,要楚奕今后在上京城寸步难行!”
王海神色肃然:“是,相爷。”
说完,王承运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语气中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意。
“秦蒹葭这几天动作很快,每天都有新的任命前往各大州郡,正在疯狂安插自己的人手。”
“而且,就这几天时间,我王氏不少门生也被萧隐若以各种罪名逮捕,这两个女人简直跟疯狗一样!”
他的眼神眯了起来,闪烁着一抹烦躁跟气愤。
“她们将全部心思全放在王氏身上,想要让我王氏变成第二个谢氏,但这绝无可能!”
“本相现在已经没精力去管金吾卫的事情了,你们将金吾卫安心守住,别给本相添乱子就行了。”
王守兵却有些疑惑,抬头问道:“相爷,我王氏内有金吾卫,外有晋阳军。”
“秦蒹葭,她怎么敢拿我王氏开刀的?”
王承运冷笑道:“自然是因为漠北平定,她没了后顾之忧,所以才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就在昨日,她以石岭关有蛮子侵袭为由,调一万镇北军南下布防了。”
“那群蛮子都被杀破胆了,侵袭个屁,分明就是拿这一万镇北军去盯着晋阳军的!”
王守兵毫不犹豫道:“盯就盯了,就晋阳军这些年的战绩,三万打一万,胜算在我们。”
王承运脸上泛起了一丝讥笑:“守兵啊,晋阳军到底有什么战绩,骗别人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到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