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凶狠又慌乱地扣住楚奕左手腕处的旧伤,听着他吃痛的抽气声,这才夺回了主动权。
“嘶!”
那一下,捏得楚奕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能眼神幽怨的往后移开半步。
“指挥使,疼!”
萧隐若松开了手,只是指尖残留的脉搏跳动太过鲜活,让她不得不加重语气掩盖紊乱的呼吸。
“疼就对了,再敢放肆,本官让你全身溃烂到疼死。“
“滚过来,推轮椅。”
楚奕苦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依言上前推轮椅。
“指挥使,卑职现在送你回鹰扬楼。”
萧隐若冷然道:“走出琉璃坊后,继续往前面走。”
“本官还是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想去逛逛,看看这个所谓的男人销金窟是怎么样的?”
?
楚奕一头雾水,只好应下。
“是,指挥使。”
两人离开琉璃坊后,沿着商湖岸边慢行。
此刻夜色如墨,湖面倒映着两侧画舫的灯火辉煌,远处的青楼里传来丝竹管弦之声。
同时,还夹杂着一阵女子娇媚的笑语……
萧隐若冷眼瞧着前面的年轻公子被一群花娘们簇拥,忽然嗅到楚奕衣襟沾染的脂粉味。
那分明是薛绾绾身上的帐中香,前不久才闻过这味道。
她指尖用力的捏着轮椅扶手,直到雕纹在掌心压出深红印记,才冷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们伺候人的功夫,是不是比刑房的烙铁更会撩拨?”
楚奕挠了挠头,有些不好回答。
突然,萧隐若又盯着某个花娘贴在客人耳边的红唇,想象刚才是否也有这么一双手攀过楚奕的衣袍。
“她们说话的音色的确比御史台谏言动听多了,难怪会让无数男人在这里流连忘返……”
可下一秒,她的尾音像是淬了冰渣,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
“所以,也包括你吗?”
“楚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