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娘子等楚奕离开后,一个人怔怔坐在床榻边。
此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衣裙被扯开的褶皱,那牡丹肚兜上残留的掌温,灼得自己心口发烫。
那是自丈夫战死后,再无人触碰过的禁区。
“哎……”
这位酒肆老板娘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的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像是在回味什么?
可‘寡妇’二字,却又突然如枷锁般勒进血肉,让她猛的一回神,将险些溢出的叹息又咽了回去。”
最后,她深呼一口气,恢复正常,重新走到了大堂。
“今天这酒钱免了,以后这酒肆也不开了,老娘也不伺候你们了。”
众人闻言,纷纷愕然,酒杯停在半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秦娘子。
“怎么,老板娘要被刚才的执金卫校尉拐走了?”
这些年,秦娘子一直守着‘老板娘’的称呼,如同守着坟前未熄的香灰。
可香灰终会冷,她却在这声‘老板娘’里,活成了一块冷寂的牌位。
突然,她妩媚一笑,道:“往后,谁再喊我老板娘,老娘把他剁成八瓣腌了下酒!”
……
“就该将这个欺世盗名的大儒阉了!”
女帝收到颜惜娇的消息后,微微抬起下颌,冷笑一声,眼底杀气凛然。
“许正不是一直自称是清流?呵呵,清的是人血!流的民膏!”
“纳妾、占地、剥削农户,他哪一件没干?”
“就说他府上祠堂梁柱里嵌的冤魂牌位,比太庙的香灰还要呛人!!”
颜惜娇自然也是看不起许大儒这般虚伪之人,又低声问道:
“陛下,他毕竟年纪、身份摆在这里,还有几分声望,现在被楚千户捉进了诏狱,会有不少非议。”
“反正他今年都八十了,也没几天能活了,这次又近乎身败名裂,估计气坏了身子,不如让他回去等死吧。”
“这样,也省得再给楚千户平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