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楚奕颈间出现一抹刺骨寒意。
只见萧隐若拿出一把湿漉漉的匕首,已经架在他喉间,浴水混着一股处子的气息也随之缠绕在他鼻尖。
“谁叫你进来的?”
眼下,这位玉面判官脸色冷如寒霜,几缕湿发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掩不住眼底的恼怒与羞恼。
突然,她发现楚奕蒙眼的幔帐缝隙间渗出几缕血丝,那是方才自己慌乱中误伤的痕迹。
这一刻,她指尖微微发颤,本该刺下的刀刃,终究僵住了。
“数到三不滚,本官就割了你舌头,去喂野狗。”
“三!”
那冰冷的刀锋,也随着萧隐若的喘息轻轻一颤,显然对方的心情波动也极大!
“啪嗒!”
楚奕却一把扣住她持刀的手腕,动作既快又稳,又将那只带着水渍的冰凉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指挥使,卑职,得罪了。”
说着,他俯身一下将萧隐若整个人横抱起来,又朝着床上走过去。
“混账东西!放下本官!谁允许你抱本官的?”
此时,萧隐若被他抱在怀中,又羞又怒,声音都因恼火而颤抖。
而她的内心,竟不可抑制的泛起一抹惊惶跟慌乱。
尤其是,当眼前男子灼热的掌心隔着覆上自己肩头时,那具从未示人的躯体竟可耻地泛起一阵战栗。
她咬紧嘴唇,目光森冷,试图用更冰冷的语气,掩盖那种异样。
“楚奕!你有几个脑袋能被本官剁,还不松手?”
楚奕无视对方的威胁,抱着那一具轻得像是被碾碎的玉雕美人,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将她放了上去。
他又一把扯过衾被,体贴的裹住那具颤抖的香躯。
“指挥使,卑职在外面候着。”
说着,他转身匆匆出去了。
萧隐若看着那一扇被关上的门,神色复杂。
她咬了咬银牙,这才开始穿衣。
门外。
楚奕颇为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谁能想到这位指挥使竟会在里面洗澡,还让他撞见了最不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