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马想一下,低声说道:“有些人,天生适合做领袖。”
“而他,恰好就是这种人。”
他顿了顿,再三犹豫后,还是好心提醒。
“殿下,这人绝非善类,以后你别去招惹他了,就当是之前被狗咬了一口。”
“真惹上他,殿下你会有大麻烦的。”
渔阳公主沉默不语,随即冷哼了一声:“本公主是公主,才不怕一个狗奴才。”
“走,去午门。”
“那边聚集了群臣,本公主看他有本事再杀试试,看会不会激起民变。”
许司马欲言又止,只能跟上去。
而此刻。
一名官吏匆匆跑到皇城内政事堂,对着几位宰相说了午门的事情。
王承运端坐在堂上,手捏一杯清茶,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一旁仿佛泥塑般寂静的秦锋。
“秦相以为,楚奕今日可能活命?”
别看秦锋是宰相,可以参与朝堂最高决策。
但因为他没在三省六部里担任重要实职,实际上却已成为几位宰相中最无发言权的一个,沦为列席之流。
所以,他才会将儿子下注给楚奕,自己真的帮不了秦家太久,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新贵上了。
“谁知道呢?”
王承运见他不回答,又眯着眼问道:“秦相,现如今谢晋入狱,这礼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了。”
“本相觉得你最适合做这个尚书,不如就将这位置兼过去吧。”
他这句话,表面上仿佛抬举了秦锋,实则却是一次试探。
没想到秦锋摇摇头道:“本相不喜礼部事务,这尚书一职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王承运心中冷笑一声,脸上闪过一抹冷弄之意。
他自然知道秦锋说的是假话,但那礼部还有谢氏的人在,就你这泥塑想要染指绝无可能。
关于这一点,王承运是真误会了秦锋,这位老宰相的确没想当礼部尚书。
因为,他盯上的是王承运的御史大夫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