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胡惟庸,图谋叛乱……铁证如山,罪无可恕!现命即刻赐死李善长,满门抄斩,剥夺其爵位与田产,并将其罪状列入《昭示奸党三录》,昭告天下,钦此!”
李善长听罢,神色木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上回锦衣卫指挥同知蒋瓛前来,带走他小儿子李鸾,关押入诏狱;而今轮到毛骧宣读旨意,却是要他伏法,连累全家!
然而,李善长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朱元璋怎会毫无凭据便下旨杀他?仅凭“胡惟庸余党”“谋反之罪”几个字,便草率了断?
这岂非莫须有之冤?朱元璋难道不考虑后世对他的评价吗?为何如此心急?连一个简单的构陷都不愿多费工夫,反而用这种后患无穷的方式?
更何况,他年事已高,朱元璋难道连让他从容走完余生的机会都不给吗?
一时间,即便以李善长的深沉老练,也完全猜不透朱元璋此举的真实意图。
他那衰朽的身躯僵直跪在地上,白发凌乱,神情恍惚,神思游离。
此时,毛骧宣读完圣旨后,李善长的家眷仆从上百人顿时悲号四起,恐惧至极。
许多人直接瘫倒在地,颤抖不止,甚至尿液失禁。
还有人绝望地叩头求饶,乞求宽恕。
然而,毛骧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毫无怜悯之心,只挥手示意。
立刻,锦衣卫如虎狼般冲上,不顾众人哀嚎挣扎,强行拖拽。
对反抗或不顺从者,毫不留情,拔刀便砍。
人命在此刻贱如蝼蚁。
很快,李善长的妻女和仆从都被带走。
庭院中仅剩李善长孤身一人,依旧木然跪地,默然无语。
毛骧也没有要带走他的意思,因朱元璋的旨意明确:
其他人满门抄斩,唯独李善长赐死!
赐死便不可更改,不能有半分折扣!
当下,毛骧从袖中取出一瓶绘有青花的小瓷瓶,置于李善长面前,语气轻佻:
“韩国公,请吧!
您尽管放心,此物速效无比。
比鹤顶红还温和,不会让您受太多苦。
换了旁人可没这般待遇,唯您能得皇上的特别恩典!”
李善长听罢,依旧茫然无措,仿若未闻。
毛骧见状,冷哼一声,不耐烦地催促道:“阁下最好加快脚步,您的家人百余口,正等着我前去取他们的性命。
说起来,阁下倒是懂得安逸,养了众多美妾和无数家奴。
但这也给我增添了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