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毫无顾忌,说赐死就赐死。
依旧是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洪武皇帝。
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给出的罪名竟是“胡惟庸余党”。
李善长被指控图谋不轨、谋反作乱,这简直荒谬至极!胡惟庸早已身死多年,哪还有什么余党?这分明是强加罪名!
难道皇帝真的独断专行至此,仅凭莫须有的罪名就要杀害国之重臣?满朝文武怎能心服?天下百姓又怎会认同?史书如刀,难道他不怕留下千古骂名?
蓝玉、傅友德、王弼等淮西武将闻言无不震惊。
皇上此举显然不念旧情,毫无顾忌。
那接下来该轮到他们了吧?
此念头一出,淮西诸将瞬间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浑身战栗,满是惊惧。
朱标亦是骤然变了脸色。
他虽深知父皇心意,但也明白,任命朱政为征倭主帅之举触怒了李善长等人,招致强烈反对,这让父皇心生不满。
若非如此,上次早朝时他也不必站出来调和气氛,生怕父皇盛怒之下真会动杀机。
然而今日,他极力劝阻却无济于事,父皇依旧对李善长等人紧咬不放,手段竟如此激烈,实在令人费解。
即便父皇有意扶持朱政在军中的地位,也应有其他更温和的方式,何必搞得这般血腥,岂不是自毁名声?此举未免过于鲁莽。
思及此,朱标再也按捺不住,正欲出言劝阻,却不料父皇早已料到,猛然回头,目光如刀般直刺而来,低沉怒喝:“你闭嘴!此事无需多言,朕自有主张。”
“父皇……”朱标神色焦急,还想辩解。
“回去再说!”父皇冷冷截断,“莫要逼我动手责罚于你。”
面对父皇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与冰冷语气,纵使朱标胆识过人,此刻也不禁心生畏惧。
他知道,父皇已铁了心,无人能动摇。
想起幼时因顽劣遭父皇训斥的往事,他不禁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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