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征战,浑身几乎无一处完好。
对殿下与殿下父皇,唯有以死相报,天地可证!”
一旁的景川侯曹震、鹤寿侯张翼等人也不甘落后。
纷纷上前围住朱标,诉说着各自的忠诚。
历数自身功绩,以表对朱元璋父子的忠诚。
朱标听后头疼不已,内心满是疑惑。
众人之意显而易见——难道父皇真要对付他们?
朱标蹙眉拍案,不悦地呵斥道:“够了!都别说了!”
众人闻言止住哭诉,齐刷刷望向朱标。
朱标叹了口气,安抚道:“孤深知你们的忠心,父皇亦然。
对你们这些淮西旧臣,恩惠从无缺漏。”
稍顿,语气转峻,皱眉质问:“但为何突然来此诉苦,称父皇欲治罪于你们?此事从何而来?孤竟不知,实在荒谬!”
话音刚落,傅友德立刻摇头反驳:“殿下莫要宽慰我们!若上位无意责罚,怎会调走我等精锐,另立骠骑卫,并交由朱政掌控?”
定远侯王弼、景川侯曹震等人忙随声附和:“正是如此,殿下!上位又重用徐允恭、瞿能、平安等人分权,分明是想架空我等。
长此下去,我们在军中将毫无立足之地,还有谁会听命于我们?”
“殿下,还有那新设的大明伤残退役制度,也将我等排除在外。
麾下将士皆笑我等无用,说已失上位信任,末日将至。
这上位究竟意欲何为,令我等忧心忡忡啊!”
难道是要像对付胡惟庸那样,对我们淮西老臣下手了吗?”
听罢此言,朱标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凝重。
他想开口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确实,若仔细揣摩,父皇近期的一系列举动实在令人费解。
从军中各项措施来看,分明是在削弱淮西武将的势力,这是明显的打压。
再结合父皇一贯的行事风格——专断狠辣,也不难理解为何傅友德等人会忧心忡忡,甚至慌忙赶来东宫倾诉。
更为关键的是,眼前的傅友德等人,都是他军中的支柱,是掌控兵权的核心力量。
以往父皇绝不会这样做,即便是蓝玉屡次惹是生非,惹得老朱不满,最终也选择了容忍。
那么如今,到底意欲何为?
想起父皇上次邀他饮酒时的话语,还有提到要带朱政去军营检阅的事,朱标心中便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