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伯,你是火里行家,海中就不要去了,在此等我回来,如果龙君的酒醇,我贪杯不醒,你再回山喊人来背我。”
武青伯面上一动,随即拱手称是。
交代一句后,程心瞻便凌空踏步向前,来到浪头。
“请。”
倪文钰笑着展臂迎客,于是,山一样高的浪像帘子一样分到两边,露出中间一条道来,倪文钰领着程心瞻当先,几个妖将紧跟其后,仪仗最后,此时,曲调又变成了欢快的迎宾调。
而武青伯看见水浪合上后,立即就转身离开,迅速往三清山方向飞去。恩主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在这件事上自己起不到作用,赶紧把仙山里的高人喊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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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仪仗拥着程心瞻入了海。
程心瞻才渡完劫,正是云散雨收之时,倪文钰又驾着巨浪把近海的云雨全部拍落,所以此时竟显出日头来。
一行人初入水,又是近海,日光尚能透入,照得水中一片澄澈,但见浅海处尽是青褐礁石,形如卧牛伏虎,上面生着许多颜色各异、姿态万千的海菊花。
“殿帅。”
程心瞻忽然想起一事,叫了一声。
“经师请讲。”
倪文钰应着。
“我有一位同门好友,好医药,我听他跟我提过一嘴,说海菊花是以毒攻毒、治水毒的妙药,就是苦于找不到上了年份的,我看贵海的海菊开的这般鲜艳,不知龙宫里可有珍藏,容我买上一些,带给我那好友。”
倪文钰闻言一笑,
“经师言重了,许些海药何谈买字,等到了龙宫我做主送些给经师就是了。”
程心瞻闻言一笑,
“那就谢过殿帅了。”
这时,便听倪文钰道,
“不需谢字,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还望经师予我解惑。”
“殿帅请讲。”
倪文钰便奇道,
“经师非我族类,但是我看经师未曾施展辟水法术,也未曾佩戴辟水法宝,如何就能像我水族这般在海底自如吐纳交谈呢?”
程心瞻闻言一笑,遂解释道,
“此事说来颇有缘分,我有一蛟友,早年间曾赠我一片鳞护身,我一直贴身放着,有一次受了伤,这鳞与我的血肉粘连在一起,生了根,此后,我在水下便如水族一般。”
倪文钰听着连连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