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惦着手里的珠子,想了想,又说,
“这样吧,我把这珠子借你一甲子,这一甲子内我要安胎稳神,调理元婴,还有广收门徒,也没空研究这东西,你先拿去参悟,一甲子后,你送还给我,而且替我蕴养一甲子的珠子,也算帮了我的忙,这样可行了?
“你再不同意我就真生气了,我这一生气,滑了胎,那就都是你的过错。”
天真童子很是严肃的说。
程心瞻想了想,这样自己好像可以接受了,于是便行了一礼,
“如此,便依闻师。”
天真闻言一笑,像扔个桃子似的把珠子扔过来了,程心瞻连双手接好,甫一入手,便能感觉到珠子的不凡,清如鸿毛,凉如春雨,而且是直接能放入肉身窍穴里的灵物。
“好了,坐近些,有些成胎的事我还要叮嘱你。”
程心瞻来不及细看灵珠,先收入怀中,坐近了聆听道法。
乌飞兔走,这就一个月过去了,到了大暑节气,正是最炎热的时候。
在这一个月里,程心瞻不光是听法,还和天真童子一起布置了护山法阵。短短半个月,成不了什么事,就是搭了一个框架,山脉地脉还没加固,要说抵御四境修士攻山,那还远远不够。
目前,是紧着两个着急的事,做了一些法禁。一个是隐去行迹,肉眼凡胎不可见,如果要是凡人误入的话,使其转身回头。第二个是根据天真童子的要求,布下了考验阵法,想拜师入门的,得破阵走上来才行。
大暑前两天,两人才把大阵搭起来,到了大暑当天,便有人上山了。
两人坐在真武观里——在这一个月,也顺便把真武观的屋顶修缮好了,调用阵法观看上山求道之人的情况。
这定睛一看,程心瞻便笑了。
那人是一个魁梧大汉,方脸虬髯,一身的大红袍服,像是一个将军。
“心瞻何故发笑,来人你认得?”
天真童子问。
程心瞻点点头,
“闻师,可还记得你我初见面时,曾聊起过一个苗疆的寨子?”
天真点点头,又道,
“那怎么了,来人一看就是妖,不会是苗寨的人呀。”
程心瞻便道,
“他是那个苗寨的,不过不是人,是寨子里的一只红冠大公鸡!”
“哦?哈哈,原来如此,他们的鸡我很有印象,此妖也不错,根基打的很扎实,阳意充沛,很适合修行荡魔之法呀!”
天真童子笑道,随即又问程心瞻,
“心瞻还一直和那个寨子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