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程心瞻看出醰白散人面色不太好,便关切问道。
“小伤而已,不碍事。”
醰白散人勉力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程心瞻到醰白散人对面坐下来,虽然他通晓医术,却不好主动说号脉的话,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毕竟医术境界高深的人,手搭在脉上,连周天行气图都能号出来。
“伤了哪里,有何症状,我也略懂岐黄,或许可以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程心瞻说。
“多谢云来关心,不过就不必麻烦了,确实是小伤,我养气调理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醰白散人说。
程心瞻点点头,也不再强求,而是转口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许久不见了,我上门找过几次,但都没见你,今日才算见到。”
“你倒是来的巧了,午后才回来。”
程心瞻点点头,日期是准的,他又问,
“这是去哪里了,寻幽探秘?怎么还受伤了?”
醰白散人闻言苦笑摇头,
“我是个学究,要是有这闲工夫宁愿去云来那编书,哪愿意去寻幽探秘,这种事,只有醐清愿意去做。”
程心瞻露出好奇之色,
“我正要问,你不在,酩酊和醐清也不在,我在山里就你们三个朋友,先前酩酊还说要介绍新友人与我认识,被我推脱了,因为要与醰白编书,但是近来醰白总是不见人影,酩酊和醐清也是一样,好似你们突然就都忙起来了,你们外出是为同一件事吗?”
醰白闻言则是面露愧色,连连拱手致歉,
“是,我等力邀云来入山,可云来入山后我等却被俗事纠缠,倒是怠慢云来了。”
程心瞻连制止,说道,
“这哪里谈得上什么怠慢,只是我的性子醰白也是知道的,就是喜欢喝喝酒,看看书,有三五知己好友已是足够,也不想再出门广交新友,所以你三人一忙起来,我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是,是,我明白的。”
醰白散人连连点头,因为他自己就是这种人。而且此时他心下也确实惭愧,云来本就是他们三个师兄弟一力邀人入住燕徊山的,可这人住进来还没多久,自己三人就玩起了消失,这确实失礼,确实不该。
“就是不知道醰白你们还要忙碌多久,事情急不急,要是遇见了仇家滋事,也但说无妨,好叫醰白知晓,我不光能著书,也能提剑,你我相见恨晚,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也莫要见外了。”
醰白散人听闻这话后,脸上愧色就更重了,
“云来侠肝义胆,玉笔青锋,自然是无二话的,不过云来是逍遥之人,才入隐山,我等为俗事恩仇所困,实在不好拉上你。”
而且醰白心里也明白,此刻若真顺水推舟答应下来请云来做事,那真显得自己师兄弟三人邀其入山是有所图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