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有何奇怪之处?”
“没。”
酡颜散人摇摇头,只道,
“只是近些年,感觉蜀中的庆州人越来越多了,好似各个门派里都有庆州人。”
听闻这话,程心瞻心中又是一惊,还有这种事?
这意味什么?
庆州的修者一直在流失,流向西蜀。
这是在挖庆州的根!也是在挖东方道门的根!
此事不是简单能做成的,尤其是在目前东西对立的情况下,这是庆州的当地宗派在刻意引导。
黄山?除了黄山还有谁?齐云山有没有参与?还有没有?
这一刻,程心瞻的掌心渗出汗来。
他的面上依旧若无其事,笑道,
“庆州闲人多,大教少,而蜀中风光好,名气大,又是修行飞剑的圣地,人来也不奇怪。”
酡颜散人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又听湛醄散人说,
“云来兄,观你与酡颜斗剑,贫道亦是心痒难耐,我也想讨教一番,不知可否赐教?”
程心瞻闻言打了个哈哈,酒眼惺忪,
“诸位道友的酒太香醇,贫道嘴馋多饮,已经有些醉了,与湛醄兄的切磋,还是放到下次吧,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湛醄散人闻言眼中虽然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不过他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所以还是笑着点点头,
“那就下次再说。”
随即,一行人又开始探讨起元神远游之道,等到酒过三巡,人人都有些醺醺然,这场宴席便走到尾声,程心瞻也起身告辞。
“那云来道友回去好生歇息,安心在这燕徊山住下,我等常聚,饮酒试剑,纵情山水,岂不美哉?”
程心瞻笑着称是,坚决不让酩酊散人相送,自行御风回了。
而酒中六友目送着程心瞻远去,久久都没有说话。
“是个趣人,也是个强人。”
酡颜散人率先张口,面带笑意。
酎月散人听了,也是展颜一笑,望向酡颜散人,道,
“师姐看起来对此人很是满意呀,先前总是听师姐说蜀中当代阴盛阳衰,除了严师兄,无一个好男儿,连齐公子和小诸葛都看不上,但今日好像对这个云来散人很是看重。”
酡颜散人可没有小女儿姿态,大大方方的点头,
“他确实是不错的,有实力,有文采,狂时狂,谦时谦,最重要的是,他还好酒。至于齐公子和小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