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拜谒仙山,委实是有事劳烦。”
圣应道长摆摆手,笑说,
“兄弟之宗,谈何劳烦,心瞻有事,但说无妨。”
程心瞻点点头,便开了口,
“玄在,不知您可知道湘西天鞘山?”
宋纪枢闻言一愣,圣应道长只是眉头一挑,依旧温言说,
“这自然是知晓的,天之鞘么,西南极阴之地,都说尸不出湘西,全是拜这天鞘山所赐。”
程心瞻点点头,继续说,
“天鞘山里,行尸不下百万之众,晚辈想,如果要超度这些苦主,非得是灵宝仙山亲起斋醮。”
听得这话,宋纪枢诧异的看过来,唯有圣应道长依旧镇定自若。
不过没等两人发问,程心瞻马上接着说,
“天鞘山现在老山主已死,火、水、木三庙庙主皆亡,土庙庙主渡劫未归,仅有一个金庙庙主不足为惧。”
听得这话,宋纪枢已然坐不住了,而圣应道长也终于面露惊诧,仔细看着程心瞻,似在好奇他是如何知晓的。
“天鞘山护山大阵的阵眼,现在在晚辈手里。”
“什么!”
宋纪枢猛地站了起来,冲着程心瞻大叫道。
圣应道长脸上则是浮现出笑意,持着笏尾点了点程心瞻,说道,
“心瞻,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哇!”
紧接着,程心瞻让宋纪枢稍安勿躁,又向圣应道长简单说了说内情,说到最后便是,
“总之,晚辈化身现在执掌天鞘山,开放护山大阵和进出天鞘山都不再是问题。
“晚辈计划分批带众同道潜入各庙尸窖镇压尸群,另外还需一批同道在天鞘山外起斋醮。
“等到时机一到,晚辈散去天鞘山护山大阵,届时我们斋醮阵起,还天鞘山一个妙严清净地。”
程心瞻看向圣应道长,诚恳道,
“这在山外主持斋醮的,晚辈思来想去,还是劳烦灵宝高功最是妥当。”
圣应道长静静听完,心中不免感叹:
徒羡邻家玉树,非吾庭院之苗!
老者起身,不让程心瞻阻拦,实打实作了一揖后,这才开口道,
“心瞻不知说的哪里话,这是上门来送我宗功德,怎么会是劳烦呢?”
程心瞻面露喜色,
“玄在,您这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