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他出差,并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和京都城之间的时差,只在电话里像往常一样叮嘱他:“你少喝点。”
男人闭着眼,低声笑了一下,“鸢鸢。”
“嗯?”
“我想你了。”
祝鸢低声回应:“嗯,你喝了酒休息一会儿吧。”
就在挂电话之前,盛聿的声音缠着她:“说你也想我,鸢鸢。”
她听不出他声音里的一丝偏执,心尖颤了颤,“我也想你了。”
电话挂了之后,盛聿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久久没有移开手机,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地上的灰烬,祝鸢的容颜从脑海中消失。
一切回归现实。
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眼神冰冷偏执。
即便是现实,也丝毫不能影响到他和鸢鸢。
天才蒙蒙亮,司徒开车前往医院,看见守在病床边的宁槐清。
昨天佑佑受到惊吓又因为抽血大哭而晕厥,后来发了高烧,半夜才退烧,这会儿被宁槐清握着手,沉沉地睡着。
看见司徒之后,她下意识朝他身后看。
“聿少没来。”司徒冷漠出声。
宁槐清收回期待的目光,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他不肯见我了吗?”
“宁小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聿少不见你的原因。”
他将一张卡递给宁槐清,“聿少说你们母子俩永远都不要回京都城。”
冷冰冰的卡贴着宁槐清的手边,她的手一抖,眼圈泛红,固执地拿起卡递回给司徒,“我能赚钱养佑佑,如果我要钱的话,不会隐瞒到今天。”
司徒没有接那张卡,对着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病房。
病房内再次陷入安静中。
宁槐清紧紧捏着那张卡,眼泪无声掉落。
她松开佑佑的手拉开病房门追出去,司徒还没走远,听见脚步声,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宁小姐,有些话我认为大家都是成熟的人应该不用说得太直白。聿少已经向祝小姐求婚了,结婚只是早晚的事。我希望您能好自为之像之前隐瞒这个孩子的存在一样继续隐瞒着,从此以后和京都城的人都断了联系吧,您和您父亲的关系也不亲,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来,您是唯一目击者,真相是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给彼此留个体面吧。”
毕竟这个孩子的存在,是她的不道德。
宁槐清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干燥的唇动了动,“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