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好不好?”祝鸢的声线艰涩干哑,低缓的语气像在哄着他,又像在安慰着自己。
至少他冷静下来,不会做傻事了不是吗?
盛聿眼底一片晦暗不明,他的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喑哑道:“你先跟他们回去,乖。”
他要在这里吗?
还是跟其他人走?
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她看着他,竟说不出一句话,好半晌才压着情绪,“好。”
她转身之际,眼角的泪不受控制掉落,盛聿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没了往日的温热。
她浑然一僵,没有回头。
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两条手臂从后紧紧地抱住她,“我不会再冲动了,你别担心。”
祝鸢极力忍着落泪,唇瓣颤动着,喉腔溢出一个音节:“嗯。”
宋瓷过来一手牵住祝鸢的手,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聿和宁槐清,唇边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我们走。”
盛聿看着祝鸢的背影,强忍着上前的冲动,“恩佐,带她去找乔麦。”
“是,聿少。”
恩佐先帮宋瓷搀扶着祝鸢上车,再启动车子。
当车子离开盛家老宅,盛聿握住枪的那只手陡然发紧,“先把老宅围起来。”
随后他抬起冷眸看向宁槐清,一字一顿,“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明所以的原风野和齐竞走上前来,想劝盛聿冷静,可一看到他异常阴沉的脸色,他们皆是一愣。
宁槐清的皮肤本就白皙透亮,这会儿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的唇瓣翕动,“聿哥,对不起,我瞒着你把孩子生下……呃!”
然她的话还没说完,盛聿冰冷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殷红的眸子迸射着寒意,“不是给你吃药了吗?”
司徒脸色一变。
齐竞和原风野都僵住了。
孩子!
宁槐清被他掐着脖子,痛苦落泪,“对不起,那天我吃了药很难受,后来吐了,但是我没有看到药片吐出来,以为没事……当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我就去医院了,医生说我的体质不适合做流产手术,我又想着是你的孩子,我就瞒着所有人……聿哥,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和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