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沿着蜿蜒小径徐行,轻声交谈,意趣正浓,贵喜家的就来传话,说文嘉公主的丫头求见。
薛绥微微一怔,和薛月沉对视一眼,让人唤进来。
当着薛月沉的面儿,冬序哭着扑跪在薛绥脚边上。
“王妃,平安夫人,求你们……帮帮公主吧。”
薛绥尚未开口,薛月沉已然关切地问道。
“快说,文嘉发生何事了?”
冬序看了薛绥一眼,眼盈盈地道:“昨儿深夜,平乐公主突然带人闯入行宫,斥责我们公主不守妇道,以寡妇之身,勾引她的驸马,以至驸马与她离心,拆散了她的美满姻缘,要请太后做主,将公主嫁去北境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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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冬序抽搐着哽咽。
“她还抢走了文嘉公主为太后做寿准备的《药王经》绣卷……”
薛月沉气愤不已:“好一个蛮横无理的人。”
骂声到尾音便低沉下去,她陷入两难的尴尬。
“等王爷回来,我定要请他出面主持公道,为文嘉公主做主……”
冬序连连摇头,哭声道:“王妃您是好心,可我们家公主实在担待不起,也惹不起平乐殿下……如今,就盼着息事宁人,那药王经拿走就拿走吧。只是公主和陆驸马是清清白白的,要是因此坏了名声,远嫁北境,往后她可怎么活下去呀……”
平乐这是要毁了文嘉啊。
扣一个私通的罪名还不算,还要让她身败名裂。
“你且起来。”薛绥扶起冬序,“你回去告诉文嘉公主,流言恶语,不必挂在心上,与其跟平乐公主纠缠不休,不如就等着太后来做主……”
冬序点点头,再三谢过,抹着眼泪离去了。
薛月沉义愤填膺之下,又在薛绥面前大倒苦水,说了不少平乐以前仗势欺人、飞扬跋扈的旧事,为文嘉叫屈,但也叮嘱薛绥,不要轻易招惹她,免得为自己惹来麻烦……
日光刺破云层时,薛绥才送薛月沉回去,寻了个借口,带着小昭出府,去同文嘉见面。
马车经过东胜街,正好撞见京兆府的官差在告示栏前,贴告示——
“承庆太后七旬万寿圣典,上谕恩泽四海。”
“一应窃盗、斗讼、逃役等罪,皆除其刑。”
“漕运脚夫、灶户所欠徭役银,概予免除。”
“各府县滞狱超三载者,罪减一等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