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秉红了眼睛,忽听门外传来环佩叮当。
他头皮一麻,心中暗叫不好。
猛地扭头,便见平乐满脸怒容地立在石洞门口,丹蔻指甲轻轻抚摸着那个被打开的机关,咬牙切齿。
“本宫豢养的狗,也学会反咬主子了?”
“公,公主……”范秉声音颤抖,满心恐惧。
平乐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冷笑声声。
“哼!本宫倒小觑了你这一身溜门撬锁的本事,能耐啊!竟将本宫耗时两年才完成的天工锁,轻易打开?”
“不。不是我打开的……”
他习惯向她示弱,下意识就要辩解,看到平乐冷笑才反应过来,此刻哪是解释的时候?
人赃并获,说什么都迟了。
他一把捞起那装满财宝的麻袋,就想逃跑。
平乐厉声招呼侍从。
“给我抓住他!”
范秉吓得魂飞魄散,双脚踩在金砖上,一个踉跄,顺手抄起一锭官银,朝着平乐砸了过去。
平乐大怒:“好狗!竟敢打我?”
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辱骂,激怒了范秉。
“平乐公主,你贪墨三十万赈灾银!洛河水患时饿死的流民,冤魂还没来找你索命吗?”
“你强占民田,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边关将士浴血奋战,你私吞军饷,让将士缺衣少食……”
“科举舞弊,你收受贿赂,让那些寒门学子的前程毁于一旦……”
“怕人知道吗?老子偏要说,偏要大声宣扬,无恶不作的平乐公主,便是国之蛀虫,民之祸害,比起你来,老子都算得是好人!”
平乐脸色骤变。
“给本宫割了他的舌头!剜了他的眼睛!”
范秉躲过近身的利刃,拼了命地掀翻一个黄金鼎,大声嘶吼。
“你这个恶妇,吃下去多少人肉骨血,连块骨头都不肯吐出来。贪得无厌,丧心病狂,你有这么多了,我拿一点怎么了,老子拿你一点怎么了!”
“老子为你做了那么多恶事,不配吗?老子难道不配得到吗?”
一时间,你追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