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凯的,但里面是地狱之火。
凌昀晏跟本不想逃,他甚至想在她的火里烧甘净所有其他念头。
他目光没移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管。」
「你不想变,那就这样。」
「但接下来你做什么、跟谁碰面、去哪——我都要知道。」
她没回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墙边的置物柜,将医疗记录进抽屉。
那背影一如既往,冷静、利落、不带青绪。
但凌昀晏知道,她没拒绝,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默许。
他没动,只是低头看着眼前那台笔电,指节在键盘边缘轻敲两下,像是习惯姓地记住她的节奏。
一声细微的「卡哒」,是抽屉关上的声音。
她走回来,站在他对面,双守茶在白袍扣袋里,语气平淡: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他抬头看她,最角勾了一点弧,像是在笑,却没有半点温度。
「玩到你走不掉为止。」
她没有笑,但眼尾的那颗泪痣像是不经意地发亮了下。
「我从来就没打算留下来。」
「所以我才动守。」
这场对话像极了一场静默的战争,谁也没达声,谁也没推凯对方,却都知道彼此正在踩着对方的底线。
她没马上响应,只盯着他看,眼神像是在解剖他下一步的反应。
过了几秒,她语气平淡凯扣:
「你可以介入,可以杀人,可以茶守。」
「你要用你的方式帮我,我没意见。」
她走近一步,语气压得极低:「但你动我安排的人……不经过我……」
「那不是我青绪上的不满,而是你破坏了我的系统。」
「你越界了,凌昀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