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不知道。
他也不敢赌。
他在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约之后，深刻地体会到，信息素之间那种天生的羁绊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破的。
他之前试过一次，最后失败了。
他没有勇气再尝试第二次。
江衍认为，这份迷恋终究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最后他们的关系迟早会结束，一切都会回归到正常。
裴廷钧紧抿着薄唇，双手紧攥成拳头，或许因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他似乎在隐忍。
最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眸。
等再次睁开眼，他哑声说道：“你打算维持多久？”
“一年。”
“不行，太短了。”
裴廷钧：“七年。”
江衍眉头微蹙：“不行，太长了。”
他的人生没有那么多个七年去试错。
裴廷钧眼底一片殷红，他看着江衍眼眶忍不住发酸，既然能给那个omega七年的时间，为什么就不能给他。
两人因这件事，陷入了僵持，气氛有些沉闷。
“六年。”
裴廷钧主动退了一步。
江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六年与七年的差别并不大。
他看着裴廷钧说道：“两年。”
裴廷钧企图用江衍在意的东西来劝说对方退让：“你起码要等实验结果出来，两年的时间够吗？”
江衍听到这句话，只是轻笑了一下，他看向裴廷钧的目光，坚定而自信：“两年，够了。”
只要给他充足的条件，他有自信能够在两年之内完成老师的遗愿。
裴廷钧知道江衍已经做好了决定，想要强行改变可能会谈崩：“好，答应你。”
他心口发涩说道：“还有吗？”
江衍摇了摇头，他说道：“暂时没有了”
突然，声音一顿，他看向裴廷钧，轻声说道：“还有一个非常重要。”
“如果期间你遇到了喜欢的人，我有随时结束这段关系的权利。”
他其实更希望对方能拥有一段正常恋爱关系，而不是跟他纠缠不清。
裴廷钧眼眸沉了沉，他没想到自己在江衍心里信誉值这么低，轻嗤了一声：“你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不是那个omgea，不会做出那么卑劣的事，你大可把心放进肚子里，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