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尸改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两千怎么算?》

梦中的婚礼(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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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是觉得常小鱼怒气十足,又加上是个小孩子,难免会盯着自己一直看,所以船山秀虎一直在讲话,几乎就没停过。

其目的就是麻痹常小鱼,让常小鱼的精神不集中,如此一来,只要常小鱼稍微放松警惕,船山秀虎就能立马在现实中发动攻击!

然而常小鱼自始至终,双眼就没离开过船山秀虎,甚至全程盯着他的眼珠子看,这让船山秀虎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他在心里想:这小子,莫不是知道隐真幻术的诀窍?不应该啊,这是我船山家族的秘密,连美子都不知道,整个船山家族,只有父亲船山文道知道,难道是……

想到这里,船山秀虎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老爷子不会见过这小子了吧?

可转念一想,见过是有可能的,但见了面,老爷子就会把隐真幻术传给他吗?不可能啊,这是船山家族赖以生存的绝技,就像是一家餐厅的独门配方,谁会动不动把这东西告诉一个外人,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思来想去,船山秀虎眼珠子滴溜一转,冷声笑道:“常小鱼,放弃挣扎吧,隐真幻术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是无法破解的。”

“只要你闭上眼,放轻松,我保证给你一个痛快的,甚至说是愉快的,让你在睡梦中安然死去,让你临死前感受最美妙的结局。”

说话间,船山秀虎一挥袖子,瞬间黑暗的星空不见了,周围一望无际的荒漠和狂风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古朴奢华的大教堂。

两人就站在教堂的礼台上,常小鱼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旁边站着笑盈盈的船山美子,正挽着他的胳膊,小声说:“小鱼君,我等这一天很久啦。”

这一刻,常小鱼有些恍惚了。

因为这一切,太真了,太浪漫了,起初警觉的常小鱼,仅仅是在片刻间的功夫,精神就松懈了许多,就像庄周梦蝶的故事,有那么一刻,谁也分不清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

如同船山文道所言,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常小鱼环视四周,大教堂的玫瑰窗将西斜的光线折射成六边形光斑,正正落在红毯尽头的黄金十字架上。

船山美子站在教堂石砌拱廊的阴影里,指尖触及婚纱下摆的冰葡萄纱时,突然听清了远处飘来的管风琴前奏——那是《圣母颂》的G大调变奏,她十二岁在圣塞西莉亚音乐节上听过的版本。

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沿着十六根肋拱流淌,在垂落的白色绣球花束间跳跃。常小鱼的银灰色领结出现轻微颤动,这细微的紧张感被观礼席第三排的岳父,船山秀虎精准捕获——他的玳瑁眼镜闪过一道反光,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祈祷书扉页的烫金十字。

蓦地,一道声音打断了常小鱼的思绪。

“你愿意成为他骨中之骨,肉中之肉吗?”

年迈的神父放下金质经书,他说话时喉结的震颤与穹顶传回的混响形成奇特的频率共振。船山美子注意到常小鱼的眼神在彩色光晕中泛着琥珀色微光,就像当初仲夏夜他们乘车前往京都郊外的稻田时,暮色镀在麦穗尖端的最后一道金边。

观礼席爆发的掌声惊醒了栖息在彩绘玻璃外的白鸽群,当常小鱼掀起头纱时,船山美子的瞳孔突然收缩——从45度角斜射而来的夕照,正将他手中的白银婚戒折射出极细的蓝芒,与拱顶壁画中天使剑尖迸射的星火如出一辙。

唱诗班的童声随着光瀑倾泻而下,最前排的小男孩忽然停止摆弄领结。他注视着新娘指尖滑落的一粒水钻,那微小晶体坠地的轨迹与十七世纪西班牙主教的珐琅权杖摔落路线完美重合。

没人注意到跪凳上的丝绒软垫泛起丝绸特有的霉味,这种经过两个雨季发酵的陈腐气息,与圣坛白玫瑰的冷香构成某种时空错位的和弦。

“我愿意。”船山美子重重点头,眸子里早已凝满了泪水。

大神父又看向常小鱼,“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穷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死亡。”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常小鱼的身上,蓦地,常小鱼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船山美子,又往礼台下扫视了一眼,就这一眼,常小鱼蓦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在观礼席上,他看到了这辈子做梦都还想再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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