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为何容不下我！”

此时此刻。

伴随封天城进入那深处殿宇，仍旧是能听到陆沉的呢喃。

只不过。

陆沉的呢喃声，相对于之前已经弱了很多。

走得近了，封天城也能看到，此刻的陆沉正睁着双眸，躺在殿宇正中心的石床上，周身，被最后一丝因果之力包裹着，情绪似乎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小陆儿！”

看到这一幕，封天城瞬间意识到，陆沉此刻已经有心魔爆发的征兆，便是吟诵敕令，凝聚道则，直接点在陆沉的眉心：“谨守本心，不要被那心魔侵袭了心智。”

“封爷爷，你说……，他们为何容不下我！”

听着封天城的声音，陆沉的情绪毫无波动，只是不断重复着先前的话语，似乎，只是将封天城，当做了自己看到的幻象。

“小子！”

“谨守本心！”

“我就在这里，婉儿他们也在这里！”

此时此刻，伴随最后一丝的因果之力消散，封天城，才发现陆沉的腹部位置，正趴着一黑一白两只小鱼。

只不过。

两个小鱼，此刻的状态并不相同。

白色小鱼，神态有些萎靡，发现封天城的注视，也只无力看了一眼，便是再次趴了下来，似乎是力量被过度消耗了一般。

至于另外一只黑鱼。

此刻，眉宇神色则是显得精神澎湃，而且，封天城方才所看到的死亡能量，也都是从这只黑鱼口中喷涌而出的。

一黑一白，两只小鱼的状态，此刻，似乎正对应了陆沉的生命状态。

生命气息微弱，死亡气息强悍。

“婉儿，是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