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秦映夏从未跟许廷州透露过一点点关于原夏的东西,他只听她说一些她的想法,就在短时间内给了她一整套成熟的方案。
秦映夏真的有点对许廷州刮目相看了。
正事已然结束,许廷州又恢复了以往漫不经心,仿佛刚刚认真正经的许廷州只是昙花一现。
他捏了捏自己的脖颈,睨着秦映夏轻笑一声:“以为我真的不着调,整天就会玩?”
秦映夏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那眼神已经让许廷州看了个透,他轻哧:“别把我想那么不堪,我有正经工作。”
他们领证这么久,除了一些必要的相处,丝毫没有过问过彼此任何其他的事情。
秦映夏不知道许廷州在做什么工作,许廷州大概也不了解她具体在做什么。
但是经过今晚,他们对彼此的工作能力有了大概得认知。
秦映夏虽然依旧不知道许廷州具体做什么,但她知道许廷州绝非等闲之辈,尽管他平时看起来真的很不着调。
许廷州按亮屏幕看眼时间,凌晨一点十三,他收了手机,看到秦映夏因为思考抓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以及有些撑不起的眼皮,他淡淡开口:“一点多,睡觉去了。”
秦映夏听到许廷州说一点多,她才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怪不得她的眼皮很重,有些撑不开。
奶奶走之后,秦映夏没再给许廷州做过芳疗,但也没再让他搬去次卧。
想到他的睡眠,秦映夏问:“你这几天睡得怎么样?”
这几天她睡得不太好,一直沉浸在失去奶奶的悲伤里,行动力差,记忆力也不太好。
虽然是与许廷州同床共枕,但是她并没有心情关注许廷州的睡眠。
许廷州已经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看着秦映夏,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关心,他没说实话,模棱两可说了句:“还行。”
其实他跟她差不多。
秦映夏睡得好不好,许廷州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算夜里睡着了她也会睡不踏实,偶尔还会说梦话,他没有做干预,他给她悲伤难过的时间,但是他不会让秦映夏一直难过。
话落,秦映夏也站了起来,微微仰着一点头,有些欣慰:“还行就行。”
起码不是睡不着。
秦映夏走出书房,许廷州紧随其后。
到了卧室,站在床边,秦映夏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的头点了点浴室,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毕竟现在时间不早了,不知道许廷州明天什么安排。
她明天上午要把辞职报告写出来,今晚光顾着讨论原夏的事情了,没来得及写辞职报告。
下午就要去公司把辞职报告拿给秦昭,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的父亲爷爷肯定都会知道,不过不管怎样,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再改变了。
许廷州双手插在家居裤的裤兜里,慵懒地站在秦映夏面前,坏笑一声,“你要是想节约时间,我不介意一起洗。”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许廷州看到了秦映夏羞红的脸,还有一句娇嗔的话:“谁要跟你一起洗啊!”
许廷州能不能别切换生活模式啊,处在工作状态时他认真的样子还是很有魅力的。
秦映夏没再问他谁先洗谁后洗的问题,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问。
她红着脸,瞪了许廷州一眼,自顾自说了句“烦死了!”,便怒气冲冲走向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