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平躺在床上,身侧是秦映夏均匀的呼吸声。
静谧的室内,空气中飘着熟悉的味道,让他安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廷州最近有些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他在浴室洗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然而现在,他越是想睡觉,脑子里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就越卯足了劲儿往他大脑里钻。
他逼迫自己不去想,却是在做无用功。
晚上喝了52度白酒又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现在有些烧心。
就这样,许廷州在床上躺了一个半小时,依旧没有任何睡意。
他偏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旋即伸手轻轻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边拿出来药,抠了三片出来,放进嘴里,干咽下去,随后平躺在床上。
没过多久,药物被分解,但随之而来的并不是睡意,而是胃里的翻搅。
许廷州挤着眉等了一会儿,他以为只是药物的反应,就没当回事,可时间越久,胃里就越难受,头也开始冒虚汗。
他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卫生间,吐起来。
房间内,秦映夏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被子里钻进一丝凉风,她拢了拢被子,却迷迷糊糊地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卧室静得落针可闻,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放大。
秦映夏皱着眉,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她撑起身体,以为是外边怎么了,余光却看到旁边凌乱的被子——许廷州不在床上。
紧接着,秦映夏又听到了清晰的呕吐声,她开了灯,睡眼惺忪地下床,循着声源走去。
站在卫生间门口,她叩响门,哑着嗓子叫:“许廷州,许廷州?”
秦映夏听到了里边传来一声不大不小地回应,她推开了门,只见许廷州蹲在地上,抱着马桶在吐。
似是见她进来,他抬起头来看向她,声音沙哑地问:“我吵醒你了吗?”
现在哪里是吵不吵醒的问题,问题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吐呢?上次他喝多酒,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秦映夏在此刻也醒了盹,她连忙走过去,在许廷州旁边蹲下。
因为披散的头发,在她蹲下来的时候垂落在脸颊一侧,遮挡了视线,秦映夏随后将头发别在耳后,“你还好吗?”
话落,秦映夏的手覆在了许廷州的背上,一下一下替他顺着,试图来缓解他的难受。
她的声音很轻,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柔。
闻言,许廷州看着关心他的女人,轻笑了声,大言不惭地说:“死不了。”
秦映夏不想听他开玩笑,一脸正色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大话!”
她边说边给他顺着背,略带着责备:“你晚上又喝了很多酒吗?我不是跟你说少喝点吗,还让林助理告诉你少喝点,你……”
秦映夏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就被许廷州打断了:“秦映夏,我晚上就喝了三两白酒,也没有掺其他的,没喝多。”
现在这样子,实在不适合说话。
说完,许廷州就站了起来,按了冲水,秦映夏也跟着他站起来。
刚刚秦映夏看到,许廷州根本就没吐什么东西出来,都是在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