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过多次的心理疏导与治疗,他发现许廷州从未对他放下防备,一直把自己最真实的内心封锁在一个盒子里,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打开。
为了挖到一点他的情况,陈奈第一次在没经过当事人允许的情况下,对他进行了催眠。
也是那次催眠,陈奈了解了许廷州身上不可思议的经历。
十几二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本该拥有的,那段美好的、五颜六色的青年时期,在许廷州的世界里,完全就是黑色的。
再之后,陈奈向许廷州坦白了这件事情,许廷州当时只有一个诉求,就是把这件事永远烂在心里,陈奈也答应了他。
不知不觉,两个人的来往越来越密切,到现在也成了朋友。
“你别嫌我……”
陈奈话还没说完,许廷州的手机便响起来,他没管陈奈说什么,径直接起了电话:“喂。”
一时间没注意,还停留在刚刚的语气里。
他声音冷的,像是腊月里零下十几度的空气,能把人冻伤。
不知道许廷州那边听到了什么,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眉头紧锁,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冲出了诊疗室。
边跑边问:“哪个医院?”
在知道哪家医院之后,许廷州挂了电话,而这时电梯也刚刚从五楼下去。
他根本不可能再等下一趟电梯,转身推开楼梯间的门,跑楼梯下去。
陈奈反应过来跟出去,早已不见了许廷州的身影。
而他不用猜也知道事情关乎谁。
许廷州坐进车里,直奔市一院。
原本10分钟的车程,他只用了6分钟。
到了医院急诊,许廷州气息不稳地询问护士,找到秦映夏的病床。
秦映夏正盖着白色的棉被,脸色苍白地合眼躺在病床上打吊瓶。
青姨陪同在病床一侧。
见到许廷州来,青姨立刻走到他面前,在他伶俐的目光下,完全就是一个做错事的仆人姿态。
秦映夏也睁开了双眼。
青姨交代事情发生的经过。
是青姨做早饭的时候,在打的米粥里放了几颗黄豆,想让味道更香醇一些,却不知道秦映夏对这种豆子过敏。
而秦映夏喝完之后没多久就有了身体反应,身上出现大片的红疹,也开始有胸闷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