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奶奶戴着老花眼镜，编织着毛衣，看着慈祥和蔼。

“送了就好。”

“但是，你现在惹了一身麻烦啊。”

奶奶没有抬头，却清楚纪言现在的处境。

刚从公告任务的坑爬出来，又掉进了房东挖的另一个坑里。

纪言硬着头皮，皮笑肉不笑地道：“帮公寓做一些义务劳动是应该的，不算麻烦。”

奶奶呵呵笑了两下，缓缓开口：“你就像只鸭子。”

纪言：“啊？”

“全身煮熟了，嘴都是硬的。”

“……”

奶奶放下手中的毛衣，抬头看着纪言：“那房东老头子精得很，从不会做亏本买卖。”

“咱们这栋公寓楼，看似牢固，在这个世界屹立不倒，实则千疮百孔。”

“这些窟窿，他总会想方设法让你们这些外来住客去填补。”

“一楼的烂摊子，他给你摆平，你觉得很赚，实则他是把一个更烂的摊子都给了你。”

“你不该看那则公告的。”

纪言没说话。

现在说再多也无用。

“那老头子给你丢了什么活？”

“暂时不知，只知道在深夜十二点后。”

听到十二点后，奶奶摇摇头：“是个烂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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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对方知道，但没有说，纪言也识趣地没有问。

“好了，这件是奶奶亲自给你编织的，看看怎么样？”

奶奶递过来一件毛衣，暗红高领开衫，看着并不土气。

纪言接过，隐藏信息框当即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