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激动地举起了杯子,可一看杯子,居然没倒酒,他幽怨地道。
“没酒了!”
刘卫东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
洋河大曲是好喝,但一瓶酒也就一斤。
刚才倒了三个二两,现在又倒了两个二两,结果没酒了,忘给二哥倒了。
“你喝散搂子吧,自己拿去。”
刘山瞪了他一眼。
散搂子是平时打的散装小烧,装在一个小坛子里,喝的时候用往外舀就是了。
“我就说你们偏心……”
二哥嘀咕着下炕。
刘山眼睛一横,二哥吓了一跳,瞬间接上,“但这偏得没毛病!”
“哈哈……”
刘家人笑开了锅。
包括沈冰都肩头轻耸,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可是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幸福。
尽管,只有那么一丢丢。
尽管,好像与她无关。
吃过了饭,收拾完炕桌,刘卫东看着抱起了刚睡醒的宝贝闺女喂奶的沈冰,轻咳了一声,“那啥,三姐,你陪咱爸妈出去遛个弯儿呗?”
“啥?”
三姐对这个后世的语言没太听懂。
“就是遛达遛达。”
刘卫东赶紧解释。
“哪儿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儿。”
三姐瞪了他一眼,扫完炕,下地到外屋的厨房小声跟爸妈说了几句,爸妈就满脸笑意地出去了。
顺便,三人还带走了院子里正喂狗的二哥。
刘卫东搓了搓手,将捂在怀里半天的大白瓶子雪花膏拿了出来,转身跟献宝似的向着墙角的沈冰挪了过去。
沈冰却是迅速地一转身。
得,又抱着孩子对着墙角面壁思过去了。
不过,她心里却是一暖,这个二流子,应该是没忘了有她的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