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耀干脆睁着眼睛说瞎话。
反正黄柳儿又没有视频作证，只要他们三个否认，这件事情就怪不到他们头上。
终于有一个看不惯他们的女警员站了出来，神色严肃开口。
“这是警局，吵什么？”
然后看向那两个站在一边的警员。
“赶紧把人带回去做笔录。”
“好。”
吃瓜吃得太投入，差点都忘记正事了。
他们赶紧把三个人分别送到审讯室里做笔录。
黄柳儿见他们离开以后，这才松了口气，原本挺拔的坐姿也跟着松懈了下来，整个人颓废又无助。
她放下的是她的盾牌，她的伪装。
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太冷了，还是她此刻的心太冷了。
一位女警员坐到了她身边的位置，将一杯热水递给了她。
“喝点水吧。”
“谢谢。”
黄柳儿将纸质水杯捧在手里，火热的触感总算是让她冰冷的双手找到一点知觉。
女警员声音温柔地开口。
“这件事情大概率会被定性为家庭纠纷，不过如果你不想调解的话就一定要坚持到底，一旦你松口了，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之后她便离开了。
黄柳儿愣了愣，目送着女警员离开。
她才意识到这是女警员善意的提醒。
-
警局对门的停车场。
车子里安静地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他亲眼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进去，知道黄柳儿正在面对着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却没有办法站在她身边。
这样的无力感让他莫名烦躁。
他的手不安分地一下一下捶着方向盘边缘。
力道不重，手只能感受到轻微的痛感，他似乎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