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江昭阳现在自身都难保,帮助他干啥呢?”
翡翠镯子磕在茶几上,发出清越的响。
柳璜猛地站起,西装裤管带翻茶盏。
褐色的茶渍在地下漫开,像幅写意山水。“当时他,赵明岭要抓他呀!”
“我若是此时去帮助他,岂不是公然站在了赵明岭的对立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能明白吗?”
“再说,魏文村这人心太贪,胆子太大。”
“这样一个人,迟早会因为自己的贪婪和胆大妄为而栽跟头。”
“与他交往,若是牵扯得太深,只怕到时候想抽身都来不及了,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柳雯的指腹划过镯子冰凉的弧面,“你雪中送炭的话,他会感激一辈子。”
“现在锦上添花的话,别人并不会在意,反而觉得你是别有所图。”
父女俩的喘息在寂静中交织。
古董座钟当当敲响,惊起窗外一群麻省。
柳璜望着女儿泛红的眼眶道:“我明天去苗木基地,搞定这事吧!”他的声音混着钟摆的余韵。
柳雯怔住,怀里的抱枕滑落在地,露出背面绣着的交颈鸳鸯。
她镯子上的“C”字硌着掌心。
“没用了,我听说柳苗早已栽种在防洪堤坝上了。”
“不知道江昭阳究竟使了什么神通广大的法儿。”
“总之,他确实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