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存剑也不着急,跟宋怡然肩并肩坐在那一口一口抿着啤酒,这小小的包房环境很一般,里边弥漫着一股子羊肉串的味道,并不好闻。
但有宋怡然在,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味却冲淡了那难闻的味道,苏存剑时不时就轻轻嗅嗅鼻子,很享受宋怡然身上这股子能让人静下心来的香味。
苏存剑也时不时侧头在低下头看看宋怡然,显然苏存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宋怡然就穿了一条薄薄的裙子,还坐在他身边,并且苏存剑一米八几的身高,宋怡然也不过才一米六五。
苏存剑可谓是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但苏存剑也不敢多看,有些东西看多了上火,最后难受的还是他,没准晚上就要画地图,这要是在被宋怡然给发现了,苏存剑就得一头撞死以谢天下了。
就在苏存剑这混球一会占点便宜,一会占点便宜过过眼瘾的时候,宋怡然终于是说话了。
就见她长长叹口气,脸上满是追忆之色,宋怡然轻声道:“我跟我妹妹是江北省宝兰人,家里条件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
父母都有工作,从小学到初中过得不说比一般人强,但也不差,我跟我妹妹上初二那年,我爸出车祸去世了。”
宋怡然说到这脸上满是悲伤之色,她拿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酒,随即强颜欢笑道:“都过去了,我不难受了。”
苏存剑知道她这是嘴硬,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就算过世了这么多年,想起当年的事,想起她的父亲,她能不难受?
但苏存剑也没揭破,反到是用酒瓶碰了碰宋怡然的,然后自顾喝了一口,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去安慰想起父亲的宋怡然。
苏存剑这人确实不怎么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他都能出卖,哪怕是他的朋友、亲人,只要利益足够,他立刻会想都不想就把对方卖掉。
不可否认的是苏存剑其实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他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人,也知道去体谅一个人的心情,更知道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该不该说话。
苏存剑这人很矛盾,不是好人,但你说他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又好像也是这样。
宋怡然继续道:“我跟我妹妹上初三那年我妈带着我们俩改嫁了,嫁给一个叫徐向东的男人,说实话对这事我是抵触的,也是反对的。
但我也知道就靠我妈赚的那点钱,我跟妹妹别说上大学了,高中都上不完,她嫁人一是想找个依靠,二也是想让我跟妹妹能把大学上完。
所以对这事我什么都没说,我妹妹性格内向更不会说什么。
就这样我们有了新家,有了新的父亲,那是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工作也好,当时就是卫生局的一个副局长了。
旁人都说我妈运气好,遇到徐向东这样一个男人,不但不嫌弃我妈带着俩拖油瓶,还花钱养着我们姐俩,供我们姐俩上学。”
说到这宋怡然自嘲一笑,脸上满是厌恶还有鄙夷。
显然宋怡情的问题就出在这个徐向东的身上。
苏存剑没催着宋怡然继续说,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的事宋怡然说一次,就是在揭心里的伤疤,并且是揭一次比一次疼。
宋怡然把瓶中的啤酒喝完,又打开一瓶,自顾的喝了一大口,此时她脸色有些红,显然是酒意上涌,但宋怡然也没到喝醉的地步。
宋怡然呼出一口气酒气继续道:“这徐向东人前彬彬有礼,是外人口中的好丈夫、好父亲、好领导,可在我看来,他就是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