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点,衡尧试探着转动身体,手指碰了碰木栏杆,一点极轻微的刺痛从手指与栏杆相触的地方传来,接着便是不轻不重的吸力,她的魂体有种被拉扯的感觉。
懂了,也是吸收阴气的东西。
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衡尧手上用力,刚准备发动吞噬之力……
“咔嚓”
“……咦?”
木头裂开的声音和看门之人的声音同时出现。
衡尧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看一眼出现密密麻麻裂痕的木笼。
这突然出现的裂痕,倒像是承受不住似的。
她还没来得及吞噬木笼上附着的能量,不过,刚刚木笼似乎吸收了一点点她的阴气……
“怎么突然裂开了?”
看门之人头一次遇见这种事,赶忙又扭头看看其他地方,好在别的木笼和人都没出岔子,面上的惊异之色这才褪去。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门口的另一人发出催促的声音,他只能暂且放下疑问,拉着衡尧到另一个木笼前面。
不用他动手,衡尧便自己进了笼子。
这一次她注意着没碰到木栏杆,所以木笼也没出问题。
“啧,倒果真是乖觉。”
看门之人满意地锁上木笼,转身离开。
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随着门阖上的“砰”一声消失,屋内重新归于黑暗。
衡尧坐在木笼中,一边扯下身上的绳索,一边打量四周。
北冥院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个牢房,除了一堆木笼和被关着的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看守的人也都在外面。
除了能放点人出去之外,恐怕要白来一趟了。
一片寂静中偶尔会出现低低的抽泣声,还有一些窸窸窣窣,改换姿势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