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维尔汀的话，刚刚还迷迷糊糊的可燃点不干了。
她扯住了沙丝绒的衣角，叫道：“你不能走！至少——至少在搞清楚我到底怎么了之前，你不能走！我脑子里一会儿是过去，一会儿是现在，我记得我会唱歌，但我很快就忘了怎么唱——”
“我能想起无数人在我面前屈膝跪拜，想起我在很像乌卢鲁运动场的地方奔跑，想起一丛火热的——火热的……火热的篝火？那是篝火吗？”
“好吧——不论那是什么！我只是个生活在世纪末的普通人，我的脑子里不应该有这些东西的呀！我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或许是脑袋，或许是其他地方！”
“我不能现在就变成一个傻瓜呀，我的锻炼计划都乱套了……呜，我在年底还有一场比赛呢……”
一层淡淡的水雾从可燃点的眼底冒出。
见状，维尔汀拍了拍可燃点的肩膀，安慰道：“先别紧张，这些症状未必会持续下去。神秘学家感受到‘灵兆’并非一定是危险的表现。情况复杂，你需要一个更全面的体检来厘清状况。”
“我们会帮助你，也会为你的情况负责。你身旁的这位更是运用非科技手段救人的专家，所以我们拥有很多办法能让你恢复正常。相信我们，我们会帮助你，直到你康复，或是完好无损为止。”
可燃点吸了吸鼻子，凑到了维尔汀身旁，蹭了蹭她。
“你……呜——太好了，还有一个人是靠谱的！我爸爸妈妈都不在家，现在只有我自己了，万一我的脑袋恶化了就完蛋啦……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先别往坏处想，跟我来吧。”
维尔汀给了护士一个眼神之后，向着可燃点招了招手。
“好，谢谢你……”
年轻的女孩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跟着引领向前几步，但三点一线的末尾依然停留在原地。
“……”
众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沙丝绒。
“……干嘛？为什么都看着我？”沙丝绒的脸部有些僵硬：“只是体检而已，我也要跟着去吗？”
可燃点鼓了鼓脸颊：“你打算偷偷跑掉，跑去‘打工’，对不对？”
“好吧，被你猜中了——我认输。”
极其不情愿地咕哝几声，沙丝绒跟上了前行的队伍。
“对了，提箱子的，你有没有什么门路，能让我在这儿工作的？这儿看起来工资真的很高……”
“放尊重点，小姐。如果你真的缺一份工作的话，我可以让你进入人联的部队当中做填线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