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被套上了拘束衣的伊索尔德突然开口说道:“……您的生日就要到了,是吗,医生?”
女人恍惚的声音让卡卡尼亚猛地回过头来。
伊索尔德向虚空中伸出了手。她并未醒来,仍深陷在催眠中,做着一个不愿醒来的梦。
梦里,昨日的世界依旧,一切仍是美好的模样。
对一位将在基金会的地下收容所中度过大多时日的人而言,这也许是一种好事。
“我得把这个给您。医生,这是我为您而做的。”
贵族小姐递出了一枚胸针。它自由自在地在她甜美的声音中漂浮,仿佛它也是白日梦中不可碰触的一隅。
金属的花纹托举着闪闪发光的宝石,这无疑是件精心的礼物。
“绿松石和托帕石,就像您和您的眼睛……祝福您,医生,祝您幸福和顺利,祝您的勇气能够跨越一切障碍。”
“您值得一切的奇迹和好运,我也会去教堂为您祈祷……”
今天不是卡卡尼亚的生日,她的身影也没有映照在那抹无神的目光中。
歌剧演员只是含笑地,渴盼地,向一无所有的空气托举着。
“……”
卡卡尼亚张了张嘴,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这一枚胸针的名字,那是一个很有寓意的名字。
——“心”
伊索尔德,将自己所拥有的“心”给了她。
最终,她接过了那枚胸针,将它别在西装上。
“祝您好梦,伊索尔德小姐。”
她看着起飞离去的直升机,手中抚摸着那一枚胸针。
良久,她收回了目光,看着那一枚胸针,似乎在心中决定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