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引领他们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陆阳点了店里的招牌鸳鸯锅，一半麻辣，一半清汤。

各种新鲜食材摆满了整张桌子：嫩滑的羊肉卷，鲜嫩的牛肉片，各种蔬菜和菌类，还有店家特制的手工丸子。

"来，老胡，尝尝这个。"陆阳给胡大海倒上一杯当地特产的杏花酒，"听说这酒可是一绝。"

胡大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李科长，你可真会享受。"

两人边涮火锅边聊天，气氛渐渐热络起来。几杯酒下肚，胡大海的脸颊泛起红晕，话也多了起来。

时机差不多了，便试探性地问道："对了，老胡，听说前几天张科长和王科长打起来了？"

胡大海嘿嘿一笑："嗐，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俩个活宝，没事就爱斗一斗。"

陆阳装作好奇的样子："不会吧？他们可都是老资格了，怎么会为了点小事动手？"

胡大海夹起一片羊肉，蘸了蘸麻酱："这哪是小事啊？他们争的可是个大功劳。"

陆阳追问："什么大功劳？"

胡大海压低声音："你可别说是我说的。是为了一个线人，听说可重要了。"

陆阳心中一动，但表面上依然平静："哦？什么线人这么重要，值得他们大打出手？"

胡大海喝了口酒，醉醺醺地说："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可是咱们在西北根据地的人，十分重要。

是以前戴老板亲自安插的，现在就剩这一个了。"

陆阳心跳加速，但强忍住激动："原来如此。好厉害，我说这俩科长这么上心呢？"

胡大海摇摇头："那是，尤其我给你说个秘密。”胡大海四周看看，“听说这个人是咱们站里的老人，和他俩都熟悉，所以两个科长都想这个功劳。"

陆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个潜伏在西北根据地的老特务，而且还是站里的老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胡大海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陆阳扶着他上了出租车，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离开。

陆阳连夜回到办公室，开始翻阅军统人员档案。

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文件而变得酸涩，但他不敢停下。

每一份档案都可能藏着关键的线索。

他专门查找与王琦和张奎都有交集的人，希望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