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事儿对男女都一样,需要争取的,唯有自己心悦的那一人而已。
若一个男人放任姑娘们为争抢他挤破头,说明他也并非良人。
就算抢来了,又有何益?
窦容姗笑了,“喜喜姐姐,我好像不那么怕你了。”
此刻顾喜喜看着窦容姗那张白嫩嫩的小圆脸,咬牙微笑。
真的想狠狠捏一捏啊。
安庆和已经在前院等着了。
“江兄住我对面那间,郎中来时,我跟着去看了一眼。”
“还好江兄无碍,郎中说他年轻身子骨壮实,喝碗姜茶祛祛寒气即可。”
边说着,边引姑娘们走进客房。
江明远坐在窗边矮榻上。
他才沐浴过,满头青丝一半用发带松松束起,一半披在背后,竹青色交领大袖衫宽宽大大拢在身上。
江明远倚着窗台,单手持卷阅读。
仿佛无论任何处境,都无法影响他沉浸于书海之中。
望着他的侧面,顾喜喜竟然联想到了魏晋的名士风流。
窦容姗小声道,“这么看状元郎,也不必我表哥差。”
“难怪一早就被那么多人盯上,光我知道的就有八九家。”
何景兰好笑说,“就你那点交际,哪来这么多小道消息?”
窦容姗道,“都说了有很多,一抓一把,我知道八九家有什么稀奇。”
顾喜喜、安庆和走在最前面。
进门时,安庆和特地敲了敲门框,“江兄,我们来看你了。”
江明远抬头时,已然勾起一个温和的笑。
“来了。”
他视线一视同仁地划过众人,唯独在顾喜喜脸上停顿片刻。
安庆和见他要下来,连忙快步过去,“哎哎哎,你才刚缓过来,别乱动。”
顾喜喜也笑着说,“都是熟人了,子初兄只管安心歇着,何必做那些虚礼。”
江明远笑笑,却还是坚持起身。
他面朝顾喜喜,拱手一揖到地,“该谢过喜喜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