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阵寒风加裹着霜雪,吹得人心头拔凉。
樊东平安静下来,陈县令呆呆地抬起头。
慕南钊却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反应,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对于如何让犯人合理的死在狱中。”
“二位合作多年经验丰富,不如想想自己将如何畏罪自尽?”
“割腕?服毒?上吊?哦,因病暴毙也行。”
越是樊东平、陈县令这种视他人如草芥,自己就越是怕死。
陈县令趴在地上,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
比起樊东平,他还是有点脑子的。
只要稍做思量,以他对樊家狠辣作风的了解,便知摄政王所言绝非危言耸听。
他进过一趟公所大牢,樊阁老就不可能再相信他。
杀人灭口,哪有别这更干净的办法呢?
陈县令如堕冰窟,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樊家连自己的血脉亲人都能舍弃,他又算什么东西?
慕南钊低眸,如同看着一滩恶心的烂泥。
“本王改变主意了,现在就放你出去吧。”
陈县令大惊,疯了似的跪爬向慕南钊。
衙差将他按住,他仍挣扎着喊,“不要!我不出去!”
“我出了京兆府,一定会被他们杀了的!”
慕南钊看着陈县令的眼睛,“说,谁要杀你?”
陈县令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他没有回答,只是痛哭流涕,“王爷饶命!王爷救命啊!!”
樊东平也终于醒神,魔怔的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爹爹对我很好的,从小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还有兄长,他说会帮我找出吕晶,让我出了这口恶气!”
“他们不会放着我不管,一定会来救我。”
慕南钊淡漠地转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