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光幕中扭曲变形，耳边响起呢喃低语。
"你渴望力量吗？"
"闭嘴。"慕寒咬碎嘴里的止痛片，这是用星舰医疗舱剩下的镇痛剂合成的。
苦涩液体滑过喉管，他举起能量枪对准法阵核心，"再啰嗦就把你轰成渣。"
低语声变得尖锐，慕寒感觉太阳穴像被钢针刺入。
他跪倒在地，看见法阵中升起无数金色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连着具尸体——有人类，有虫族，还有一些完全陌生的种族。
"看看他们。"声音带着蛊惑，"接受神族的力量，你就能凌驾于所有种族之上。"
慕寒笑出声，他抹去嘴角血迹，将能量枪插回腰间："你搞错了。"
他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伤疤，那是被虫族毒刺贯穿留下的印记，"我从来不想当救世主，更不想当神。"
法阵剧烈震颤，锁链上的尸体同时睁眼。
慕寒迎着腥风站直身体，从背包夹层抽出一截晶体——正是通道里带电的那种。
他咬开晶体一端，将蓝色液体滴在法阵节点上。
"但你要是以为，我会乖乖当容器……"
慕寒看着法阵在晶体腐蚀下崩解，露出一口白牙："那就来试试。"
光幕炸裂的瞬间，慕寒被气浪掀飞。
他撞在岩壁上滑落，咳出的血沫里混着内脏碎片。
但当他看见满地碎裂的符文正在重组时，又踉跄着爬起，将最后半截晶体按在法阵中心。
"解析装置，启动自毁程序。"他对着通讯器嘶吼，"目标：半径十米内所有神族遗物！"
AI的倒计时在耳边响起，慕寒转身冲向通道。
身后传来爆炸的轰鸣，他扑进主通道时，看见之前放置圆盘的石台正在塌陷。
无数金色光点从废墟中升起，在他头顶汇成星图。
"这是……星门坐标？"慕寒看着星图中央旋转的蓝色光点，想起解析神族科技时看到的某个公式。
他摸出备用的精神增幅器扣在太阳穴，疼痛瞬间贯穿神经，但眼前的星图突然多出无数标注。
"原来如此。"慕寒扯掉烧焦的增幅器，看着星图上闪烁的红色标记，"神族把宝藏藏在虫洞另一端，但需要特定频率的精神力才能开启通道。"
他转头看向主通道深处，"而那个频率……"
通道尽头传来晶体碎裂声，慕寒握紧能量枪。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要么现在冲进虫洞，要么等着被追兵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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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神族遗留的机关，还是闻讯而来的其他势力。
"AI，计算虫洞稳定时间。"他边说边往枪膛里塞进最后一枚晶体弹药，"还有，把星舰设定为自动返航模式。"